“两位大人,今日如何有空登门造访,不知秦某何事做的不妥,让二位如此大动干火。”秦郡守一出门,脸上满是笑意,冲着两人连连拱手。
周太仓和马郡守互相对视一眼,周太仓恨恨道,“哪里,我二人不过是致仕的废人,哪里敢对秦郡守无礼,连府上的人也不敢得罪半分。”
“大人哪里话,知礼后进之辈,怎敢对两位老大人不恭。还请到屋中一叙,此处人多嘴杂,难免会传出些闲话来。”秦郡守侧身相让。
周马二人眼神交流一下,也是起身下了轿子,昂首走进院中。
等到了屋中,主客落座。秦郡守方才开口道:“两位大人有事直说,若是知礼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定会向两位赔礼道歉。”
周太仓取出一块枣红色的腰牌,“秦大人,昨日马郡守与我家两位夫人,在山上温泉玩耍时,被你家府中人公然调戏。可怜我家夫人,”说到此时,周太仓长袖掩面,“我家那夫人当时可是一丝不着,被人活生生看了个通透。”
马郡守切齿道:“我家亦然,那贼子口出狂言,被人发现时还直言是郡守府中人,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秦大人,我等虽已经赋闲,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可鸡也是有性子的,怎能随意受人侮辱。这贼子逃跑时,遗留下此腰牌,还请秦大人看看是哪位狂徒。”
秦郡守将腰牌拿过一看,林若实,不认识,转头递给身旁管家,“府中可有此人?”
管家拿过打量半天,“府中并未有此人。”
秦知礼刚松了一口气,管家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此人倒是来过府中几次,听说是校尉府的,与三公子颇为相熟。”
“啊,竟然还来过府中,怪不得自称府中人。大胆狂徒,做下如此龌龊事,还敢坏我名声。”秦知礼勃然大怒,只要不是府中人就好说,管他什么来头,逮住了定然不饶。
转头对周马二人道:“两位大人放心,只要此人在宝安郡中,我定然将其拿了回来,重重惩处,给两位大人泄愤。”
“来人,速去缉拿此人,注意不要走漏风声,毕竟此事不雅。”秦知礼开口对府吏交待道。
手下人得了口令,急匆匆冲出城南,直往校尉府而去。既然有牌子,那就好说了,直接按图索骥。
等到了校尉府,却是先见着了宇文校尉,传达了郡守口谕。
宇文校尉闻听不敢怠慢,立即传下号令让林若实过来对质。可四下寻找,却未寻到其人。找到平日与其相熟之人询问,无人知其下落,宇文校尉的额头汗珠渗出,这要是人跑了,那他宇文校尉可就得好好喝上一壶了。
郡守府府吏不放心,一个个询问终于得知,昨日林参军好像与毕参军相约,去毕华家里饮酒。
闻听此言,府吏会同校尉府的人,立即赶往毕华家中。等到了其家门口,敲门却无人应答。急躁之下,一脚踹开,冲了进去。
等到了堂屋,府吏的头险些炸开,只见堂屋中,自家三公子袒胸露背,与一个年轻女子相拥在一起,这个女子府吏倒是认得,就是毕华女儿。此女早已与秦观勾搭上,二人经常私下幽会,除了秦郡守外,全府皆知。
再看另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经校尉府辨认,正是林若实,身旁躺了一名歌姬。毕华也在其中,同样搂了一名女子。
几人仍在沉睡不醒,不知昨夜喝了多少。更令人瞠目的是,三人做此事竟然互不避讳。
眼见无法将几人弄醒,府吏无奈之下,只得找了毯子将三人包裹,放在车上送回了郡守府中。
到了府上,在府中大夫的调治下,三人方才醒来。看着怒气冲冲的三位大人,不由的心头一震,抱着毯子裹住了身子。
“父亲大人。”秦观一脸惊恐,刚一开口就被秦知礼打断,“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倒是林若实最先冷静下来,看了看四周情形,细细回想昨日之事。
昨日他与毕华在城东吃酒,二人各叫了一名歌姬作赔,不知为何突然失去知觉。想到此处,林若实如何不知,自己是被人做了手段,只是不知为何秦三公子也在此地。
“大人,我等是被人陷害。”林若实赶紧开口。
“闭嘴,这种地方岂是你一介中人讲话的地方。押下去。”秦知礼阴恻恻开口,转头对周太仓、马郡守道,“若是方便,还请两位大人辨认一下,贼子是不是此人。”
两位大人点了点头,正好随行中有昨日缉拿贼人的两名壮汉,当场指认林若实正是那个浪荡子。
林若实被人押到大狱,身上气窍被封,再也使不出一丝手段。
至于毕华,待两位大人离去后,府吏方才将其女与秦三公子有染的消息告诉了秦知礼。秦知礼鄙夷的看了一眼毕华,“卑贱之辈,卖女求荣,难不成还想与秦某结个儿女亲家吗,可恨。”
毕华连连求饶,秦郡守理都不理,一挥手同样押入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