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年,从淑把叶淮年照顾的很好,一直陪在他身边,叶伟安也想回来,可每次只敢在窗外远远的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从淑,也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也不想见到他。
那天是个下午,叶淮年在上篮球课,从淑正在织围巾,她知道她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所以她想为叶淮年做最后一件事。
可突然她剧烈咳嗽,张开手,手里全是鲜红的血液,她愣了愣神,忽然一口血吐了出来,围巾瞬间变成红色,她想起身拿药,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在失去记忆之前,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叶伟安刚来到窗外就看到她吐血了,他想进来却现没拿钥匙,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了门,从淑失去意识被送往医院。
叶伟安身上沾了好多血,他有些六神无主,稳下心神后,让助理去通知了从家人和叶老爷子,而自己给叶淮年打了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最后他了条短信。
医生走了出来,他对叶伟安摇了摇头,“进去看看吧,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叶伟安不敢相信,“你再去好好看看,肯定还有办法的!”
医生只能摇头,叶伟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从淑身边,抢救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走到这里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眼眶中的泪水决堤,他跪了下来,拉着从淑的手,“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减轻他的罪孽,他也不求从淑在最后关头可以原谅他,如果有上帝,他希望他能够活下去,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承受。
从淑气若游丝,“阿年呢?”
“我给他打了电话,可他没接,你一定要撑住,淑儿!”叶伟安抚摸着她的脸。
从淑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阿年应该在上课,我好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好疼,我想睡觉。”
“不,从淑别睡,我求求你,你别睡!”叶伟安情绪失控,大哭着祈求。
从淑用尽力气抬起头,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叶伟安,我这一生最开心的瞬间有两个,第一个是阿年出生的时候,另一个就是我嫁给你的时候,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你,那群合伙人都把我当男人,只有你会替我挡酒,会关心我冷不冷,我一瞬间就动心了。”
从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可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始终无法原谅,别忘记你答应我的,这辈子你只能有阿年一个孩子。”
叶伟安点头,“我记得,我都答应你。”
从淑放心的笑了,她害怕她走后,洪小小登堂入室,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她害怕阿年会受委屈,所以这是她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淑再也撑不住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握在叶伟安手中的手无力地滑落,感觉到从淑的异常,叶伟安不敢相信,“从淑,你醒醒,快醒醒啊,我错了从淑,你醒过来好不好,从淑……”
句句撕心裂肺的呼唤,可再也唤不回从淑了,叶伟安走出手术室,叶家和从家的人都来了,他只是麻木的摇了摇头,从夫人伤心欲绝,险些昏厥。
叶淮年冲到手术室门口,少年的篮球服有些脏,脸上的汗珠落了下来,看着叶伟安身上的鲜红色,他眼眶猩红,一步一步靠近手术室,叶伟安抓住他的手臂,“阿年,你先不要进去了,你母亲她……”
叶伟安有些说不出口,他相信从淑也不想让叶淮年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
叶淮年甩开手,情绪决堤,“那是我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生病?你们到底在瞒我些什么!”
叶伟安抱住他,“阿年你冷静点!”
叶淮年无力的跪在手术室门前,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明明几个小时前,从淑还笑着对他说早点回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几天后,从淑的葬礼隆重举行,那天海城也下了好大的雨,叶淮年一身黑色西装,眼神空洞,看着墓碑上从淑的照片,她笑的温柔,眼神中充满幸福。
叶伟安忍住情绪,深深的鞠了一躬,“从淑,答应你的事我都记得,我会好好照顾阿年。”
叶淮年看着叶伟安,眼泪落了下来,“爸,我没有妈妈了。”
叶伟安心疼的抱住他,父子俩的背影在雨幕中显得如此悲凉。
一周后,叶伟安找到洪小小,“如果你能等,三年后我可以给你叶家夫人的位置,但我这辈子只有阿年一个孩子,如果你想走,我会给你一笔钱。”
洪小小表现得很懂事,“伟安,我不走,我不怕等多久,而且我也会好好照顾阿年,好好打理叶家。”
她觉得不着急,现在她进入叶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三年内,洪小小一直没有出现在叶家,叶伟安与叶淮年的关系还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差劲。
直到那天,那是他第一次见洪小小,一次公司宴会上,叶伟安宣布了这个消息,叶淮年心里有芥蒂,可他也明白,母亲不在了,父亲再娶他也不能够多说什么。
可他远远没想到,那天,他收到了一段监控视频,是当初酒店的视频,从淑现了叶伟安出轨的事情,叶淮年睁大双眼,他不敢相信,看了看监控日期,就是从淑失踪的前夜,“怎么会这样……”
他情绪失控,这难道就是当年的真相吗?如果没有这件事,从淑或许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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