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过后,双方对这桩婚事都十分的满意。
事后,陈家立刻请了马大娘,正式上门提亲。
三月底,宋红玉跟陈家的儿子陈忠生定了亲事,现在就等着选日子下聘礼,请婚期。
准备聘礼还需要一些功夫,这期间陈忠生就会常找借口上门,不是送吃食,就是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宋红玉解闷。
宋红玉也慢慢把对方当成自己未来夫婿,没事的时候就偷偷做针线活,给陈忠生做了一双鞋。
宋昌永发现后,忍不住发酸,当着宋红玉的面假意抱怨。
说他这个当哥哥的都没穿上妹子亲手做的鞋,合着全便宜外人了。
宋红玉因此恼了宋昌永一回,好几天没理他。
宋红玉针线活不错,但初心从来不让她多做这些事,只不过偶尔无事可做,拿来缝上两针。
这些年宋红玉除了给初心做过两身里衣外,宋昌永是一针一线也没得过。
不过宋昌永也疼这个妹子,就算宋红玉想送,他也舍不得妹子辛苦劳累。
到了五月里,天气开始变热,城外的乞丐却渐渐变多了起来。
一开始谁也没注意到这点,直到人聚越多,县太爷命人调查,才知道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流民。
去年广云府下了雪,靠北边的一带却是造了雪灾,开春又忽发大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庄稼房屋毁于一旦。
尽管朝廷已经在竭力救治灾民,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有一部分佃农,为了活命,拖家带口的逃往南边。
县太爷为了不让流明扰乱城内秩序,将流民统一规划,集中收治,让他们自行开荒。
县里会借他们粮种,等收成后再如数还上即可。
大部分人都开始投入到开荒中,只有一小部分,家中劳力不丰,只能进城找个吃饭的活计。
城里不少做生意的小买卖人,都遇上过流民上门找活干的场景。
初心的馄饨铺也被人光顾询问过数十次,只是她店里要不了那么多人手,有一个刘大娘就能顶好几个人,所以只能婉拒了她们。
不过后来倒是听说,陈家杂货铺请了一个伙计。
陈忠生的母亲心善,人家可怜,又求的那么恳切,就收了对方在店里干活。
工钱对方只要了一半,但是的包她们娘俩吃住。
陈父倒是觉得不妥,可陈母说,人家辛苦逃难来的,先帮人家度过这一阵难关,等过段时间人家缓过来了,再去找别的活计,也更容易些。
只不过陈家收留的伙计,是个年轻女子,小王氏觉得不妥当,还亲自过去了一眼。
许是逃难路上折腾太过,那女子瘦的厉害,脸上着都没二两肉。
碰见客人上门买东西,也是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不像是有心计的样子。
小王氏这才放心回去,跟宋红玉透了个底。
宋红玉信任陈忠生,所以也从没想过为这事跟陈忠生闹别扭。
七月底的时候,陈忠生一脸喜气的上门,找到宋红玉小声告诉她,他爹娘准备过几日来下聘。
等送完聘礼,再请好婚期,俩人的婚事就不远了。
宋红玉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这头宋红玉的婚事稳稳当当的走着,而金老大夫却快要为了孙儿的婚事愁白了头。
“这几个月里,马大娘提了多少好姑娘,你是一个都不满意,当初可是你说要在本地说亲,可你折腾来折腾去,却一个都不要,你是想你祖父早点入土不成”
金怀舟不急不躁的给金老大夫倒了一杯降火的茶,亲自捧过去,“祖父先用些茶吧。”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喝的下茶”
金老大夫嘴上这么说,但手却自然的接过了孙子递过来的茶,了眼沉入杯底的莲心和菊花,重重哼了声,“喝再多茶都消不了我心底的火,你要是能早日定下来,即便我不喝这茶,都能消火。”
金怀舟慢声安抚,“祖父莫急,我心中其实已有心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