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走在前面,傅京辞跟在身后。
见她周身气场像染了层雪似的厉冷,他想了想,还是收回了准备去拉她的手。
她性子骄矜的像只猫,说不定刚一碰到就“挠人”。
换做是别人,他根本不会有顾忌,但小宝不一样。
景稚一踏出垂花仪门,一列正准备前往庆熹堂的小官儿相继走过来。
她们手里端着金质花卉镂空果盘,上面盛着迎新的糖果和糕点。
见九少爷和准九夫人出来,齐齐地颔了下。
景稚微微颔回应了下,挪开视线时,觉察到她们当中有人正琢磨地看着她和傅京辞之间的距离。
怕有耳报神传点不好的出去,她渐渐放慢了脚步,暗示傅京辞走近些。
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要在人前不给对方面子。
见景稚收了那一身不准靠近的气息,傅京辞长腿一迈,走到了她身旁。
又看她没有远离的意思,便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她没甩开。
高大的男人微微低头,看着小姑娘的笑眼里,有迹可循地出现了爱意。
果然,她心里有他。
不舍得朝他太久的脾气。
感觉到眼神的炽热,景稚抬眸,对上那双蛊惑的眼眸。
迷人到令人大白天都会想到夜晚温情时的缱绻。
真是罪恶。
心神意乱短瞬,景稚瞥开眼,“干嘛”
傅京辞被这细声软语勾得非但没有收回目光,反而身子低得更低了些。
魄力一瞬压下。
他凑到景稚耳畔,青天白日,人来人往,温热气息扑打在敏感的耳尖上,晦涩低语了两个混浊暧昧的字。
边上人不知这对霸王与美姬在蜜语什么,只知男人直起腰时,小姑娘被哄得若有若无的娇声笑了一下。
跟在身后的檀竹和拙言,也感受到早上那种气氛渐渐消散而去。
两人说闹别扭就闹,说好就又好了。
新年第一天的朝阳明媚又温暖,洒在盛了雪的王府屋顶上,绿色的琉璃瓦泛出新莹润的光泽。
景稚与傅京辞赶到庆熹堂时,其他家眷也从两边甬路纷至而来。
几分钟后,一大家子聚集在正屋。
老太太从碧纱橱后面出来,看起来精气神十足,坐到主座上后,所有人齐齐地拱手作揖贺了一声“新年好”。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有小官儿拿来老太太准备的压岁红包,给每个人手上都了一个。
除此之外,作为傅家管内的千金,傅纠思也给没回家过年的小官儿们了压岁红包。
傅家准备的红包都是金子打造的东西,图个吉祥的好寓意。
中国人在摸钱方面都有着与摸麻将一样到位的技巧,景稚隔着红包摸了摸。
是一个比掌心还大的实心金玉兰!
她又掂量了下重量,与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差不多重,大概五百多克,换算下金价,这红包大约三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