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法玄的身躯如同破布麻袋一般,再无任何精力可言,更别说与土地公言语对抗。
并且就算法清师兄为自己说话师傅都仍然无动于衷,心想师傅一定是觉得错还是在自己的。出家和尚向来以慈悲为怀,公然在众人面前殴打一位地仙,这种事情传出去,实在算不上光彩。
就在法玄神情落寞之际,一串佛珠从师傅的方向向这边飞来。
法玄还以为师傅要将他就地正法,随机选择不再抵抗,闭上了眼睛。
他本以为师傅的佛珠会将他捆个严严实实,作为师傅的弟子,亲眼见过灵都大和尚用这种方法将入室抢劫的盗贼抓住。
佛珠束缚的感觉没有传来,法玄睁眼一,只见土地公被佛珠像麻绳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
法玄到此种情景,顿时明白了师傅是在为他出手,不禁热泪盈眶。
灵都大和尚的骤然间的出手,就连土地公也没有料到。
师傅还是向着自家人的呀,法玄想到,想起自己之前的任性,法玄不禁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有点太伤师傅的心了。
之前自己做事从不考虑他这个师傅的感受,可没想到,师傅就算现在这种局面,仍然选择相信自己时,顿时感动不已,朝灵都大和尚投取感激的眼神。
“感谢师傅出手”法清说道。
倘若师傅不出手,他现在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若贸然出手就是违背师傅的旨意,作为最恪守门规的弟子,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倘若师弟真的处境危险,他也不会坐视不管。这一次下山的历练,他和这位小师弟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法清走到法玄身边,架起奄奄一息的法玄。法玄此刻状况,他何尝不出,分明是法力短时间内消耗太多所致,迫切的需要调养。
“师弟,有师傅出手就不用担心了,师傅可是半步宗师境的强者,想来那土地还没有本事从他手里逃脱。”
法学闻言也明白,有师傅在,自己的处境算是彻底安全了。
何谓半步宗师境,那可是一只脚踏进宗师境的强者。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踏进宗师境。半步宗师境的修为,虽不能与真正宗师境的强者相提并论,但是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宗师境的影子。
有一些逆天的存在,甚至能以半步宗师性的修为抗衡真正宗师境的强者。这些妖孽往往是获得了某些特殊的功法或者修炼法门,又或是得到先辈留下的的武器,获得某种大机缘,使得他们有这个实力对抗宗师境。
法玄自从得到系统之后,就对这个世界修仙者实力的划分做过调查。他将来是要出去闯荡世界的人,对这些最基本的事情必须要了解清楚。
但是调查之后,让他觉得修仙这条路实在是过于艰难。即使法清这种天赋异禀的,也不过是后天境五层的修为,他们年轻一代的弟子也都在这个境界之内。
后天境内又分为七层,只有达到第七层修为逐渐圆满,才能突破到先天境,土地便属于这个境界,不过是这个境界修为最低的。
先天境之后就是宗师境,灵都大和尚说是半步宗师经,却也还是属于先天境这个层次。他的修为介于境与宗师境之间,比先天境圆满更进一步,而到了这个境界,普通的修炼,已经不能满足突破到宗师境的要求了。
这时候需要一个契机,说是契机,其实就是顿悟,对人生百态、世界万物的领悟。也许某一瞬间想通了一件事,这个通往宗师境的桎梏就被打开,从而真正踏入宗师境,有些修仙者可能一辈子都被卡在这个境界,难得寸进。
真正达到宗师境的强者只是少数,到了这个境界,已经不再显山露水,世俗之事,对他们而言,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这个境界对现在的法玄而言,实在是显得过于遥远。
灵都大和尚便是为了寻找这个契机,知道普通的苦修已经没用,便开始广收弟子,并且兰若寺内年轻一代的弟子,也全都是他来教导,而法玄就是因为这样,才有机会拜入这位师傅坐下成了关门弟子。
法玄虽然只有先天境二层的实力,但只要师傅在,他便觉得安全感十足。
说了这么多,却差点忘了旁边有一个外人,他便是土地公。要说这土地公实在是憋屈的很,得到神箓之后,他便信心满满的潜入进兰若寺,想把神格这个束缚自身自由的东西送人,然后从此逍遥快活。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先是被法玄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怪力揍了一顿,接着又被灵都大和尚捆起,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作为神仙,同样也有个对境界的划分,土地公不过才刚刚踏入先天境,属于神仙之中实力垫底的存在,因此,面对灵都大和尚这种半步宗师境的强者,实在是毫无招架之力。
土地公不愿坐以待毙,因此挣扎了几下。可佛珠并不是麻绳,土地公越是挣扎束缚却越紧,只能选择放弃。
“好一个兰若寺,竟然是非不由分,私自包庇宗门弟子。我身为正神,你们一群凡夫俗子,竟胆敢对我出手。”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神箓遗失,被天庭知道了,让你们宗门覆灭,不还是简简单单。”
土地公如此说到,他选择搬出天庭这个救兵,想着这大和尚忌惮天庭的威慑力,想必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灵都大和尚毕竟是半步宗师境的强者,对土地公的这番出言挑衅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现。
“他们两个作为我宗门的弟子,品性品行,我早已清楚。我相信他们两个不会欺骗于我,倒是你身为一方土地,不好好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履行职责,却偷偷潜入我兰若寺。”
“我现在倒想问问你,来我兰若寺,安的是什么居心。”
灵都大和尚不紧不慢的说着,面对灵都大和尚的这番质问,与灵都大和尚的胸有成竹相比,土地公显得心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