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见马文才组织语言,便给了他一个话头。
“这事说起来就长了。”
马文才叹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在神女庙是因为要寻姜兄,一连来了三天,却没有等到姜兄的消息,有一次来的晚了,耽误了宵禁,索性便和衣睡在了神女庙外。”
“也正是那晚上,有金甲神人入我梦中,自称乃是华山夜游神,奉神女娘娘敕命,言说神女娘娘有交待赐下。”
“夜游神说,姜兄你代神女娘娘去赴了天庭百花宴,得过些时日方才回转。”
“又言说,我若是有诚意,便在神女庙招待信徒,待姜兄回来,我之困苦自有解救之法。”
“这一招待,便是月旬过去,可算是盼到了姜兄。”
姜祁听完,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你口中的内人性命?”
“正要与姜兄说到此事。”
马文才道:“前些日子,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祝英台结亲,也是到了那时我才知道,祝兄竟是女儿身。”
();() “不过我也未想太多,我与英台也确实到了适婚之年,既是两家长辈定下,我自然不会违逆。”
“再者说,我与英台在婚前好歹算是认识,也知道她性子,比娶一个素昧谋面的女子要好的多。”
姜祁突然插嘴问道:“梁山伯就没说什么?”
“与梁兄有何关系?”
马文才奇怪的反问,而后笑道:“不过,在我大婚那日,梁兄倒是喝了不少,好生撒了一顿酒疯,想来也是因为震惊于英台女扮男装之事。”
“说起来,梁兄之才却是我平生仅见,催门之时,祝家亲女们多有刁难,若非梁兄解围,我怕是要丢人了。”
姜祁心说梁山伯有没有文才不知道,但这催门诗人家不知道提前准备了多久。
结果用错了地方。
“你继续。”
姜祁点点头,感觉这个梁祝的故事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前世记忆的发展。
梁山伯不仅仅活着,还参加了祝英台和马文才的婚礼,甚至马文才的催门诗都是老梁做的。
这什么新生代苦主
离谱。
“唉”
马文才却是叹息一声,道:“婚后,英台也确实是过日子的人,将我家打理的极好,就连我父亲的同僚们都说,马家未来的顶门大妇是一等一的好女子。”
“但是天不遂人愿,英台婚后一个月便病倒了也不能说是病,更像是撞了邪!”
马文才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玉佩,神色有些恐惧。
“细说,祝英台有什么症状?”
姜祁神色一动,病了?撞邪?
是真是假?
“英台在变老!”
马文才说起来便心有戚戚。
“不过月余时间,英台就好像老了二十多岁,不仅眼角生纹,更添白发了,实在是。唉!”
说到最后,马文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家父甚至托请了郡守,请来了告老的太医,却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