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点名要鉴部”
“是啊。”东窗点点头,“太微的活儿都太脏,无字也不想接,我只能让穆衍之去了他也没得选,这么久都没有出过任务,阁内又不养废人。”
钟离异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匕部才停下。
东窗往他手里塞了个玉简“这圣真仙将诏令好啊,轻松,时间还长,能在外面多待会儿”
钟离异接过,心不在焉地了会儿。
东窗还在滔滔不绝地讲最近又有哪些新诏,钟离异却忽然把手里玉简重新挂起来,说“我得出去一趟。”
“什么”东窗瞠目结舌,“诶呀,等等,你忘领诏了”
钟离异快步往回走,到鉴部面前搜索一阵,忽然取下了一个密封的匣子。
东窗压着嗓子叫道“这是别人的记录,你不能拿快放开”
钟离异直接把这匣子撬了,里面全是薄薄的纸片,穆衍之这张比较靠上,应该没出去多久。纸片上只写诏令来源是“灵虚门太微上人”,雇主和任务具体内容全部没有。
钟离异“啪”地把匣子扔回去了。
“你知道穆衍之去哪儿了吗”
东窗小心翼翼地收好匣子“我怎么知道”
钟离异骂了句脏话,还往鉴部架子上踢了一脚。
东窗终于忍不住了“你有毛病啊”
“你才有毛病呢怎么会把穆衍之派出去啊他把前一个目标切了一千多块,然后逼雇主吃,雇主不吃,他直接把这一千块一点点缝进人家肚子里了,这事儿你忘了吗”
东窗纳闷“我知道啊,小问题而已,这里谁没做过几桩丧心病狂的事儿呢况且他是去给太微办事的,太微的活儿不都是这类又脏又累的吗”
“太微以前哪里点名要过鉴器这是给”钟离异把白琅的名字咽下去,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你查一下穆衍之的去处。”
东窗平时一向好说话,但这回他没答应,而是认认真真了钟离异好久。
“你不对劲啊。”
钟离异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对不对劲,快点去查。”
“钟离,你是不是上哪家谕主了”
钟离异抄起旁边一个双耳青瓷花瓶,“咣当”一下砸在东窗头上,气得破了音“胡说八道”
空气渐趋凝滞。
东窗把掉在头上的花撩开,难以置信地着钟离异。
钟离异则着自己手里的花瓶底,表情一言难尽。
僵持很久之后,东窗才说“你这个不打自招我是服的。”
步留影真的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她活生生把一次冒险聊成了四个人打麻将唠嗑的气氛。
“听说太微曾想把正阳道场所有门都削成一米五。”
“”
“后来被长老拼死制止了。”
风沙呼啸。
“扶夜峰重女轻男严重,风气不好。”
“是吗”
“都是那个新峰主带的她好女色,以前觊觎扶夜峰的都是想把儿子入赘过去,现在都是想把女儿嫁进去。”
暴风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