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姐姐请喝茶。”
李婉给殷氏沏了碗橘红,橘香四溢,好不沁人心脾。
“好。”
殷氏出身世家,自小教养良好,性格温纯,自嫁与魏巡检,夫妻和睦感情深厚不迭,共育有三子,作为家中长孙的魏巡检,从小便被魏阁老寄予厚望,奈何这个铁憨孙子文不成,只能武就的。
当初便是魏阁老自请到皇上跟前,给自己的孙子讨到这个地方来历练,为此魏巡检觉得老爷子总算活明白了,屁颠颠的带着妻子孩子到宁县来上任,若不是家中不允,只让他们夫妻带走最小的儿子,殷氏说什么都不愿跟着糟心的夫君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殷氏也是个心态好的,知道前头的两个儿子比他们的老子长性,留在京中跟着他们的曾祖父,总好过跟着他们这对糟心的爹娘强,至于最小的这个儿子,性子完全随了他的老子,从小一提到读书习字就头疼脑热的,带在他们夫妻身边看着,也好留他在京中哪日气着他们的曾祖父去。
“我听说,妹妹家的哥儿个个自幼读书上进,如今来到这,可是一块带来了先生。”
殷氏问这话也是带有目的性,想着他们两家如今是邻居,若李家设了课堂,她便腆着脸说上几句好话,好把小儿一块塞过来跟着先生上课,没得一天天在家里头闹腾。
“不瞒姐姐,为着哥儿几个读书的事,我也正是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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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李婉比殷氏还头疼,家里几个哥儿如今每日只能自己在房中读书写字,当初她想到让宋之秋带几个孩子上课。
可眼下宋之秋已是李怀江的贴身师父,家中孩子便无人教导课业。
这边,李婉知道李怀江愿与魏巡检一家多往来,也不拘着家里的哥儿几个与十岁的魏寒在前面二进的院子闹腾。
怀溪眼看着魏寒与意哥儿投壶玩得欢快,无奈地摇了摇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柏舟却道“意哥儿还小,正是最跳脱的年岁,难得寒哥儿与之志趣相投,便随了他去。”
铭笙倒了杯茶,叹气,喝了口,又叹气。
给小叔和表哥一人倒了一杯茶水,之冬今日又受了风寒,当下正在自己的屋里歇着。
“诶,我先前听你说,你家里还有个小姑和妹子,她们俩怎的不到前院来一起玩儿?”
本来玩得挺欢快的意哥儿当即提起了防线,“去去去,瞧你说的,男女大房你可懂,你一个外男还想见我家小姑和妹子不成。”
魏寒当真没想这么多,只不过顺嘴一问,见比自己小上快两岁的李铭意突然对他起了戒备心,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那就是问问罢了,又不是非见不可,再说咱两家可是邻居,我爹与你们爹在同一个衙门里办差,哪能有这么多忌讳。”
铭意嗤了他一脸,“你还投不投,不投我喝茶去。”
魏寒回头瞥见三个笔直坐在石桌前品茶的少年,也放下手中的箭“走走走,小爷我累了,喝茶喝茶。”
铭笙见二人过来,便也给他们两人的杯中倒了茶水,“可是玩累了?”
铭意一口灌下茶,用袖子抹了把嘴,才道“不累。”
“这才哪到哪,小爷我平日里一个人能投两个时辰不带停的。”魏寒也道
怀溪和柏舟闻言默默的互视一眼,从互相的眼神中肯定,眼前这个哥儿与他们不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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