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鱼低头思考着要不要去姚家,没留意到对面的男人余光一直锁定着她。
凌郁珩目光幽冷,恨不得把那个手机盯个洞。
脑海中已经开始上演各种小剧场,猜想是不是那几个野男人来的消息。
被自己气得抓心挠肺,又不敢出声质问,生怕让她觉得自己不够大度。
他摸着腕上的手链,漫不经心地开口:“阿鱼,我……”
“一会儿我要去姚家一趟。”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只是凌郁珩说得缓慢,听到她的话,抿上唇把剩下的半句咽了回去。
抬头定睛看着她,“你去姚家做什么?”
“做人鬼调解员。”盛千鱼说。
“……”
姚家是捅了鬼窝吗?
那个老白脸昨晚才在网上阴阳怪气了一番,现在又拿小鬼做由头约她。
“去吧,注意身体。”
凌郁珩端起早就凉掉的茶水抿了一口,面色淡定,勾着嘴角毫不在意地对她说。
挡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却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半小时后。
病房门开了,凌老爷子带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两个佣人默默在一旁收拾东西。
凌忠祥走到沙边挨着她坐下,笑呵呵地询问之前见老伴儿的事。
两人一来一回地聊着。
旁边的男人靠在沙背上,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神色,非常专注地摆弄手机。
不知在给什么人消息。
两分钟后,凌郁珩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笑意转瞬即逝。
在盛千鱼和凌忠祥把目光投向他时,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昨晚事情紧急,来时并没有准备多少东西,因此收拾起来也很快。
准备出院的时候,纪小柔和琉璃奶奶从窗外飘进来,一脸急色冲到凌郁珩面前。
围着沙上毫无伤的男人打转。
「对不起小珩,我和你外婆前几天出去了,不知道你出事,严重吗?」
「我听隔壁小王说,你们跟恶鬼搏斗,你伤了命脉,呜呜呜……我可怜的外孙哟」
「妈妈,命脉是命根吗?」纪小柔担忧地问,「那小鱼以后要守活寡了吗?」
此话一出,两人一鬼集体沉默。
正在悲伤的琉璃奶奶停止抽泣,一时间也被纪小柔搞糊涂了。
不禁陷入思索,小王当时说的到底是命脉还是命根?
母女俩的视线不由得朝某人腰下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