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的宣策夫人也懒得再面对那些烂摊子,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回房间前想起什么,犹豫后还是看向穆婉清。
“云庚现在是你和长安的孩子,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生出间隙。”
“是。”穆婉清温柔点头:“母亲说的也是儿媳心里话,云庚年龄小,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可惜,有的人天生心思就是坏的。
处理完宣策夫人院中的事情,又打发走一众小贩,穆婉清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关上房间门,小云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神情间充满庆幸:“小姐,今天的事可真惊险。”
她手心现在都在冒汗呢。
“那沈云庚小小年纪一副恶毒心肠不说,自己犯了错还想推到咱们宴少爷身上,亏得他脸皮厚。”
小云在旁为穆婉清和穆宴抱着不平,穆婉清坐在桌边,脸上出现淡淡的疲色。
哪怕提前计算过,其中耗费的心力却是难免。
因为小云的话,穆婉清不由回想起穆宴回答昨日行动的情景。
当时回答的都是他精心思量过的,他说的全是实话,纵使宣策夫人不信让人去调查,也无法调查出不符合他言语的东西。
心思缜密,实在不像一个孩子。
还有前些时日在寒山寺时。
沈云庚性子嚣张,对佛像这些东西却不大感兴趣,正常情况下有下人陪着四处玩耍不会想到去砸佛像玩。
佛像被砸,是因穆宴不着痕迹的在他面前提起,也是他的有意而为,令沈云庚对佛像生出兴趣。
不过简单的三言两语,就使得沈云庚性子爆发,还不会把自身牵连其中。
回想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穆婉清难得生出几分愁绪,还有犹豫。
穆宴小小年纪便遭遇家中变故,心性比之同龄人成熟许多,可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
穆婉清和景襄侯府势必不会善终,穆宴和她不同,没必要被她牵扯到和侯府争斗中。
她不知,让一个孩子入局究竟是对是错。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穆婉清还未理清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