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叹息声,沈长安揽住她的腰肢:“见你哭我心都要碎了,你要是生气便打我几下。”
齐声笙终于破涕为笑:“沈郎,你又作弄人。”
嗔了沈长安一眼,她顺势倚在他怀里,语气娇柔。
沈长安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伤口可还疼?”
见齐声笙点头,沈长安摸摸她的脑袋:“此次母亲也是气上心头,改日我会替你在她面前说上几句。”
好生哄了齐声笙许久,他按着眉心:“自从婉清回娘家,侯府上下乱成一团,母亲的身体一直不见好。”
“等婉清回来,一切就好了。”
刚刚还在甜蜜依偎在他怀里的齐声笙,身形僵了一瞬:“沈郎这话何意?”
沈长安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她的脑袋。
“声笙,那日若不是你在府外失态,婉清怎会被气回娘家?于情于理,你都要和她道个歉,将人请回来。”
“你让我去穆家求她回来?!”齐声笙当场失态。
想也知道,她去穆家会遭受到怎样的屈辱。
面对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沈长安收起笑容:“你可知最近我上朝时收到多少弹劾?外面的人又是如何议论我的?”
“婉清身为侯府少夫人,要是任由她在穆家住下去,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到那时你和云庚也会被人议论,我又怎么忍心?”
齐声笙低着头,身躯颤抖。
她怎会听不出来,沈长安分明是在怪她!
沈长安强迫她看向自己,语气带着诱哄:“声笙,你一向最懂事,想必能理解我的苦衷。”
明明是带着哄人意味的话,可齐声笙对上他的眼睛,莫名不寒而栗。
在他流露出不满前,齐声笙撑出一抹笑容:“为了沈郎,声笙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姐姐到时候要我跪下,我也心甘情愿。”
沈长安这才满意,重新把人搂住:“我就知道你最听话。”
他看不见的角度,齐声笙脸色扭曲,疯狂在心里怨恨起穆婉清。
要不是那个贱人好端端的跑回娘家,她怎会被迫去穆家道歉?
隔天。
穆婉清正和小云闲聊着,忽然有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
“小姐,景襄侯府来人了,是沈长安的那个小妾。”
穆婉清噗嗤笑出声,眉目挑起重复似的问道:“齐声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