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去穆家,婉清和那个老匹夫都亲口告诉我了。”
提及此事,沈长安不免想起自己在穆家的冷遇,怒火都被冲着齐声笙发泄出来。
“你可知我丢了多大的脸?全是你害的!”
满心怒火的沈长安全然忘记,面前这个是他捧在心肝上的人。
“沈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齐声笙红了眼眶:“最近我为了能帮你尽快让穆婉清消气,一直在打扫花房。”
“白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会去百草堂外闹事?”
被哀怨委屈的目光望着,沈长安稍稍冷静一些,仍未完全相信她的话。
“婉清差点就愿同我回来,现在全完了,就连朝中差事也被穆家抢走,不愿让我插手。”
身为枕边人,齐声笙隐约知道他一直在为某个差事奔走。
猜出沈长安发火的理由,她反倒松了口气,面上除了自哀自怜,还有对他的心疼。
“难怪沈郎今日火气如此大,姐姐也真是的,沈郎可是她夫君,她却为一点小事和你置气。”
想到自己做的事差点暴露,她忍不住埋怨:“不就一闹事的泼皮,她如此不讲理,简直是不守妇道。”
对面的沈长安未因她所言消气,目光愈发阴沉。
“我从未告诉过你是有泼皮在百草堂外闹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齐声笙的声音戛然而止,想攀上沈长安的手臂,被其毫不留情地甩开。
原先沈长安还有存疑,现在终于确定,百草堂外闹事的人是齐声笙安排的。
跌倒在地的齐声笙顾不得生气,忙抬头看着他:“沈郎,你听我解释。”
似是想起他现在厌恶自己,她眼泪滑落又不敢上前攀附。
“近日你心中只有穆婉清,对我日渐敷衍,我一时糊涂才。。。。。。”
她以袖掩面:“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对,无论沈郎如何恼我都是应该的,只希望你莫要气到自己。”
放在往常,这幅垂泪模样早引起沈长安的心疼,但这次不同。
不提她身上染的某种味道,单是在穆家受的气还有失去的差事,都够沈长安迁怒发火。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哭泣不止的人,沈长安眼前冒出的却是穆婉清将侯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模样。
果然,声笙和大家闺秀终是不能比,帮不上他的忙不说,甚至还数次添乱坏他好事。
沈长安闭上眼睛,压下心底一闪即逝的杀意,忽略耳边的苦声哀求。
都怪这个蠢货,让快要回来的穆婉清动摇改变主意,还有被穆家抢走的赈灾差事。
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