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微泛红,‘委屈’模样让沈长安心中也多了抹心虚,却不觉得自己有错。
“唉,是我身子不好,要是我没有乱吃东西腹泻又着凉,定不会让你一人前去,平白蒙受委屈。”
在他僵硬的道歉下,穆婉清脸色缓和:“我知道夫君事出有因,可那些大人却不愿相信,现在还不知要怎生是好。”
明白原因的沈长安,也不好意思再倒打一耙,对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更是厌烦。
大的不省心,小的也不懂事,给他捅出一个又一个乱子。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夫人。”
是宣策夫人身边嬷嬷齐霜的声音。
进来后,齐霜向二人行了一礼才说道:“夫人让少夫人过去见她。”
态度比从前要恭敬不少。
穆婉清疲惫地起身:“我知道了。”
和沈长安说完,她便跟在齐霜身后去了辰荣院。
见到她,卧床的宣策夫人立马让丫鬟搀扶着自己坐起,还招手让穆婉清过来,随即一把握住她的手。
“婉清啊,你可算愿意回来了。”
比起穆婉清管家时,此时的宣策夫人面色憔悴泛着黄色。
要是不说,外人绝对认不出是平日那个雍容华贵的宣策夫人。
似是被她的模样惊愣到,穆婉清欲言又止:“母亲怎是这幅模样,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
宣策夫人落下泪来:“和下人没关系,我这是想你想的,自从你离开便没下过床。”
“婉清也有不是,未等母亲身体好转便赌气离家。”穆婉清语带叹息。
忍着心底不爽,宣策夫人拍拍她的手:“这怎能怪你,都怪齐声笙那个小蹄子,好端端地非要胡说,把你气成这样。”
“要不是当初她勾引长安,你们小夫妻两个怎会险成怨侣?如今更是连家都不愿回。”
提起齐声笙,宣策夫人带了真心实意的怒气,连往日疼爱的大孙子也骂上几句。
“那天我已经替你罚过齐姨娘,还说教过云庚,这孩子也是个不懂事的。”
把那母子二人痛骂过几遍,她目光落到穆婉清身上:“婉清,我知你心中有气,我也为你出过气了。”
“可家里不能没个主事的人,我这身子又不方便,沈家没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