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沈长安那个伪君子,祸害她家小姐多年,也就宁疏棠眼瞎。
穆婉清知道,宁疏棠是故意提及子嗣之事刺激自己,放在前世也许她会气愤自卑,这次心中却无一丝波动。
曾几何时,她也是以夫为天之人,把夫家和子嗣放在首位,行差踏错生怕有哪点做的不好。
第一世在知道真相前,她都认为是自己对不起沈长安,每次面对他都感动又愧疚,因为没能为其生下一儿半女,直到后来得知所有。
包括在现世活的那一遭,也将穆婉清的心境改变。
女子的价值,从来都体现在自身,而非夫家。
没等到穆婉清呛声,宁疏棠还有点不习惯,嘴上依旧不饶人。
“莫非穆小姐是被我说中心事心虚?”她冷笑:“也是,你的确该心虚。”
穆婉清叹息一声:“宁二姑娘说的是事实,我的确一直无所出,但前些时日在夫君和婆母的帮持下收了两个养子。”
她无意惹事也不想和宁疏棠相争,不代表她怕了对方。
“呵,养子说的好听其实还是外人血脉,以后侯府偌大家业,都要交给外人继承,沈公子竟也能甘心。”
“谁的血脉又如何?至少名义上他们是我和夫君的孩子。”
在宁疏棠思考如何反驳时,穆婉清冲着她微微一笑:“倒是宁二姑娘,和从前有诸多不同。”
“平素宁二姑娘最重规矩,怎的今日。。。。。。”她掩着嘴巴,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啧了一声。
那声啧不轻不重,刚好被宁疏棠听到。
作为多年死对头,穆婉清同样了解宁疏棠。
熟读女则女戒,最在乎自身形象,有时还喜欢拿里面的条例说教人。
往昔二人相争时,对方就用这些针对过她。
察觉到围观路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宁疏棠气急:“穆婉清,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所言皆是事实,怎么到宁二姑娘嘴里反成我的不是。”
宁疏棠一张俏脸涨红,恨不得上去撕烂穆婉清的嘴,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碍眼。
“有个问题,我想请宁二姑娘为我解惑。”
未等宁疏棠从羞恼中回神,对面的穆婉清已经开口。
“宁二姑娘张嘴闭嘴的子嗣,想必真的很在意子嗣,可否是因为你的理想就是当一头只会生崽的猪,理所当然的认为其他人也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