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听到明珠又冷不丁的问捉鸡图的由来,身体微微顿了顿,故意生气的说道:“从小到大,你都问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记不住!”
“你小小年纪,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啊,吃的?好玩的?”
“哎呀,秦掌柜,你就再跟我说一下嘛”,明珠此刻就化身一条软萌的小狗,拼命在秦掌柜面前摇尾巴,差点让秦掌柜招架不住。
气得秦掌柜用手指戳明珠的额头:你怎么还是这个狗模样?
明珠嘿嘿嘿继续谄媚的笑。
秦掌柜屡直了俩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双眼看着明珠,认认真真的说:”这画是一个故友留给我的念想,我怕我忘记她了,所以,就一直挂着。”
“你那故友是个男人吗?”
秦掌柜瞪着明珠:“为什么就不能是女人?”
“好吧我以为是你那遥不可及的情人呢”
“你出去避风头的这几个月,到底都跟什么人打了交道,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嘿嘿,就见了一些人,经历了一些事情,学了一点点那么坏坏的东西”明珠双手托腮,慢悠悠的说。
秦掌柜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下回可别这样了,可别把你三婶给吓坏了!"
说完,朝外看了看,就着急赶人:“你快回去了,别磨蹭了,你现在回去,正好赶上吃中午饭,我还得把内院给收拾了,看被你折腾的”
明珠见状,只好作罢,慢吞吞的晃到门口,不情不愿的坐上了马车,一行人急匆匆的往淮王府赶。
目送明珠离开,秦掌柜深吸一口气,扭头换上一副迎接财神爷的笑脸就往内院冲。
到了雅间门口,秦掌柜咬了咬后槽牙,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脸,整了整衣服,就在门口温温柔柔的喊:贵人,现在要不要再上点新的茶点?
德胜街上,一辆看似朴素的马车在路上疾走,周围跟着练家子的护卫,京城的百姓格外有眼力见,看到这,都马上纷纷避让,因为马车虽然不起眼,但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况且,这方向是往德福街去的。
马车的帘子一直没掀开过,谁也不知道里面坐的究竟是谁,只能远远的瞧见轿子一角系的红绸带随风飘了又飘。
淮王府外,马车停稳后,明珠俯身从车中出来。
站在威严的府前,看着两边巍峨的石狮子,再抬头看看门头上挂着金线勾勒的淮王府三个大字,瞬间就安心了。
门口的侍卫跟她行礼,明珠扬起嘴角,迈着轻快的步调,欢欢喜喜的冲向内宅。
踏过宽阔的石板路,擦过洋洋洒洒的杏花树,明珠就这样像一只鸟一样飞进了淮王妃的怀里。
惊得淮王妃又气又怒又高兴:”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
明珠狗腿:“这不是要给三婶一个惊喜嘛”
淮王妃把明珠从上至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掩着半哭腔但又高兴的说:“这几个月瘦了,但皮实了!”
说完,又抱着明珠“我的儿啊,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多想你”
听到这里,明珠隐藏了一路的委屈,就像决堤的海,瞬间就撑不住爆了,抱着淮王妃,就嚎嚎大哭。
屋里的丫头早就被清出去了,留下的都是王妃的心腹,没有了外人,明珠放肆的哭,一边哭,一边骂,惹的淮王妃心疼不已。
淮王妃身边的林妈妈看到明珠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流,咬着牙,恨恨的表示:“这次非要王爷给咱家姑娘出气,不然还以为咱家姑娘是能随意欺负的!”
明珠哭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淮王妃一边抚着她后背,一边悄声的哄着:“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给你做”又或者说:“或者让春满园送你喜欢的茶点?”
许是哭了太久,明珠的脑袋有点懵,吸着鼻子,小声的说:早上在春满园吃了我现在困,想睡
王妃想了想,就让明珠往床的里侧躺躺,给她盖上薄被,自己也合衣躺下,轻轻的拍打着明珠,一边轻轻的哼着童谣。
恍恍惚惚间,明珠慢慢就睡着了,王妃起身,林妈妈正好端来了一盆温水,她用沾了温水的湿棉帕细细的擦着明珠的脸。
做完这一切,一行人都退出了房间,留下得力的两个丫鬟在门口守着。
拐角处的一只鹦鹉有点聒噪,淮王妃瞥了一眼,身后的人立马把鸟笼子给提溜到其他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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