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谢昭昭做事干净利落。
虽然……过程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太子见他不吭声,皱眉问:“当真不是你?”
“不是。”云祁摇头:“如果是我做的,我必敢作敢当,不用遮掩。”
太子顿了顿。
似乎,云祁的确是敢作敢当的性子。
比如直接入京抢亲,比如玄甲军入幽州强取税收。
再比如弹劾楚南轩,在赏菊宴上维护谢昭昭。
“儿子在父亲眼中原来竟这般没有可信度,当真叫我伤心。”云祁道:“三皇叔婚宴上的事情,确实与我无关。”
他话是这般说,神色却还真不见什么伤怀,反倒带着点点无奈,以及很浅淡的……宠溺?
“那是谁——孤不信云姗就那么凑巧办了这些事情。”
太子眯起眼睛,忽然猜测道:“难不成是……谢昭昭?”
云祁微怔,似是诧异。
就这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幻,太子并未错过。
太子也顿了顿,才说:“虽说……不太光彩,但还算有用。”
云祁什么也没说。
太子抹着下巴又是抿唇半晌,忽然说:“你这事情孤不管了,以后也不会过问,你自己看着办吧,有点分寸就好。”
或许他一直以来,都把儿子想成了个冒失莽撞的莽夫。
也对别的事情太想当然。
云祁拱手:“明白。”
父子两人又说了点朝堂上的事情。
太子忽然咳嗽了好几声。
云祁眸中闪过一抹关怀:“父亲身体不适?可找太医了吗?”
“为父这是老毛病了,每到春寒秋凉就会这样。”太子随意地摆摆手,“这些你不用管,你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
云祁眉心微皱:“父亲身负江山社稷,身体安康是大事,务必要随时注意才好,医鬼苗先生就在京中,请他为父亲看看吧。”
“为父——”
“看一看。”云祁打断太子,“有病治病,无病养身,总不会错。”
太子眉梢又是一挑,淡笑道:“行,承了你这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