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客气了,您可是穆宰相家的千金,我这等商家之女可比不了您,现在您虽被皇上扁为宫女,但您毕竟是穆家小姐,依旧很尊贵。”金瑶的话里是赤裸裸的讽刺。瑾佑微微一笑,“娘娘说笑了,您自然要比瑾佑贵重,等得宠封妃,您可就是这宫里的主子,瑾佑虽是穆家小姐,怎可与您比,瑾佑微小如蝼蚁。”金瑶听了瑾佑的话一脸沾沾自喜的样子。
“穆小姐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于心露盯着瑾佑,阴阳怪气的说道,瑾佑笑了笑,“在娘娘面前,瑾佑自然只是个丫头,娘娘是要伴随皇上的,自然比瑾佑要尊贵的多。”
“姐姐和妹妹原来在这里啊?”一个和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身素雅的李缓倾微笑的带着婢女走了过来,看到站在一边的瑾佑,微笑的说道:“穆姑娘也在啊,最近可好,在宫中可还适应。”瑾佑行了个礼,“瑾佑见过李昭仪娘娘,多谢娘娘关心,瑾佑在宫中一切安好。”“嗯,那就好。”李缓倾说话大方温和,不过瑾佑怎么都觉得她是女主人似的口吻与她说话,这些日子瑾佑也听了一些风声,在宫内这三人中最得人心的就是这个温和大方的李昭仪了。
李缓倾挽着于心露说道:“姐姐,我们还要去陪太后娘娘赏梅呢,赶紧过去吧,迟到了可是对太后的不敬。”于心露没说什么,从李倾缓的手里脱出自己的手臂,带着婢女们离开了。李倾缓并没有表现出尴尬,自然的跟着于心露离开,金瑶也紧随她们其后。
瑾佑站在边上恭敬的行礼相送,“瑾佑恭送娘娘。”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于心露和李缓倾看样子是面和心不和,李昭仪在宫内讨很多人喜欢,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而于心露相比之下就像是个高傲的花瓶,而金瑶完全是个无脑之人。
瑾佑走到酒库,看到守在门外的小贵子,便问道:“小贵子,宏公公可在?”小贵子抬头看到来人,笑着说道:“是瑾佑姑娘来啦,公公在库房,在清点今年祭祀用的酒。”“祭祀?什么时候?”小贵子扳着手指算了算,说道:“在一个月之后,一个月之后已是入春,皇上和太后会一起到宁山春祭,在那斋戒十天为百姓祈福。”瑾佑回想起前些日子彦吣好像也跟自己说起过这事,了然的点头道:“哦,那我去库房找宏公公。”说完瑾佑便直接往库房走去。
熟门熟路的到了库房,推门进去,走下楼梯,看到宏公公正在一遍一遍的数着酒坛子,“宏公公,还在忙吗?瑾佑来打扰了。”宏公公看到瑾佑拧在一起的愁眉舒展开来了,“丫头来的正好,你再帮我数数,这断红尘原本有二十坛,怎么现在我数来数去只有十八坛了。”
瑾佑数了一下确实只有十八坛,“我也只数到十八坛,宏公公,会不会是你把它和别的酒弄混了啊?”“不可能,断红尘是第一酒庄敬供的祭祀用酒,都是单独存放的,不可能弄混掉。”随即宏公公大怒,“肯定是哪个臭小子来酒库偷喝了,咱家要是查出来,肯定狠狠的扒了他的皮。”
瑾佑看着宏公公一脸怒气,赶紧安抚道:“公公您先消消气,别因为几个兔崽子就把自己气坏了,现在先得想办法补上。”宏公公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能让人出宫去第一酒庄看看他那是否还有库存,咱家这次到要查查,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胆了,竟然敢偷御酒了。”
瑾佑呵呵的笑着,可仔细看笑的有些尴尬,她内心想着:公公,其实那个兔崽子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瑾佑刚刚记起半年前她来过皇宫一趟,因为和幽然打赌输了,幽然随口说道想喝断红尘,谁都知道断红尘是进贡的贡酒,所以瑾佑只能到宫里来拿上两坛。
看到瑾佑手里的食盒,宏公公好奇的问道:“瑾佑丫头,这次又给咱家带什么来啦?”瑾佑拿出食盒中的一个布袋,“这是我闲暇时采的梅花,已经晒干了,准备用来浸制酒的。”听了瑾佑的话,宏公公早就把丢酒的事抛到了脑后,“瑾佑那桂花酒真是不错,咱家可还偷偷藏着一坛,若是被那群兔崽子知道了肯定又要拿去偷喝,咱家近来也闲着呢,不如现在就开始吧!”宏公公一说酒就变成了急性子,瑾佑一下午就忙着浸制梅花泪了,酒坛子还是埋在了上次埋酒的位置。
瑾佑走之前宏公公给了她一小壶桂花酒,说是让她带给彦吣的,瑾佑把酒带给了彦吣,彦吣难得说了句宏公公的好话,“算那老头子还有些良心,还记得我!”瑾佑笑着说道:“宏公公当然是记得姑姑,有时瑾佑还听公公讲起以前公公与您一起伺候先皇和先皇后的趣事呢,宏公公说很怀念那时的生活。”提到先皇先皇后,瑾佑现彦吣神色突然变得悲伤起来。
瑾佑好奇,忍不住追问道:“姑姑,先皇先皇后是怎样的人啊?他们的故事一定很感人吧!”听到瑾佑的话,彦吣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一些开心事,脸上溢出了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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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吣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先皇后为人善良,性子也很是安静,先皇曾说先皇后身上是一种干净真实的美,其实看似无害的先皇后却一身武艺,自小就受老将军的亲自教学,虽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老将军却觉得身为将军后人,可以不识大字,但一定要会武艺,还好先皇后学的认真刻苦,其实先皇后的母亲是江湖中人,当年夫人也把自己的武艺传给了先皇后,所以先皇后的武艺在郡城也是少有对手。”说到这,彦吣顿了顿换了口气。
“有一次城里庙会,先皇后偷偷的跑出府去玩,那日遇到了微服私访的先皇,两人为了抢夺一盒白梨酥大打出手,可是最后先皇后败了,先皇后回府后直牢骚,后来突然一道圣旨,先皇后被招入宫,而且直接被封为后,同时被招入宫的就是现在的太后,当初的于贵妃。”说道于贵妃,彦吣眉角微蹙。
“我是跟着先皇后进宫的,记得先皇和先皇后见面时的场景,我现在都想笑,两人大眼瞪小眼,差点大打出手砸了新房,也因为几次的打架,两人居然渐渐打出了感情,空闲时两人也时常切磋,先皇后与贵妃娘娘相处的不多,但彼此间还是很恭敬的,后来先皇后生下了现在的皇上和景菡公主,当初北燕侵犯我国,先皇要御驾亲征,先皇后在南宫门口跪了两天两夜请求随同出征。最后先皇扭不过先皇后,只能答应让先皇后随军一起前去,先皇后是老将军培养出来的,自然得了老将军的真传,在先皇面前屡屡献策,使北燕大军重创,一时为百姓所歌颂。”说到这里彦吣缓了缓。
“在皇上十三岁时,先皇突然驾蹦,那时先皇后还怀着潇王爷,先皇后伤心欲绝,等到皇上正式继位,而先皇后生下潇王后便突然失踪了,大家都觉得先皇后大概是去陪先皇了。”说到这,彦吣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忍不住呜咽起来。
瑾佑轻握住彦吣的手,安抚道:“姑姑,您别伤心了,也许先皇后正在哪里过的很好呢?善良的先皇后也许并不喜爱宫里明争暗斗的生活,没了先皇的保护,这样的她在宫里也不一定会过的好啊!”彦吣听了瑾佑的话略微宽慰一些,笑着回握了瑾佑,说道:“瑾佑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不想留在这寂寞的深宫吧,有时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先皇后一般。”
瑾佑笑了笑,“姑姑,也许是人各有志吧,瑾佑的梦想并不是能拥有什么无上权利,而是希望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只希望将来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瑾佑的心眼小,也许姑姑会觉得可笑,但却是瑾佑的毕生的追求。”
彦吣听了瑾佑的话笑道:“傻孩子,这并不可笑,你是穆宰相的女儿,穆宰相是难得的好男人,满朝文武,都是三妻四妾,只有穆宰相只娶一妻,虽然很多人说些闲话,但作为女人,大家都很羡慕穆夫人,当年老将军也是这样,一身只娶了一妻,当年先皇后也是如你这般想法。。”看着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彦吣微微的叹息道:“可怜你要将你最美的青春埋葬在这深宫里了。”瑾佑只是笑了笑,以示安慰。
晚上瑾佑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到夜深人静,瑾佑换衣服出了宫,到香延楼,瑾佑直接跳窗进了幽然的房间。
幽然刚洗完澡,穿了件棉质里衣从屏风后面的小浴室走出来,出来就看到瑾佑正如无其事的坐在他的书桌前看账本,幽然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了笑,自然的拿起一块干棉布擦拭自己湿漉的头。过了好久,瑾佑合上了最后一本账本。
“幽然,上一年的收益还算不错,你拿出百分之二来给大家些福利吧,还望他们今年能帮我再多赚些。”幽然看着懒洋洋的把玩着账本的瑾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这小丫头是不是太贪钱了些!
“瑾佑,今年酒楼的利润已经达到两千万两,你觉得还不够吗?”幽然顺手给瑾佑沏了杯茶,“还有静涵的粮布庄,再加上媚澜的红楼,你的收入都快赶上国库了,钱都跑你袋子里去了,你想让皇帝穷死啊。”瑾佑翻了个白眼,“他不会穷,实在穷干了就把于丞相家抄了,肯定国库丰盈。”
看着似乎有些没心没肺的瑾佑,幽然也只能倍感无语。这丫头表面上装傻,脑袋里尽是些怪想法,有时机灵的跟只狐狸似的。“瑾佑是不是很爱钱啊,要不你就嫁给皇上得了,这天下都是他家的。”
“算了。”瑾佑嫌弃的奴了奴嘴,“你是不知道,这皇帝看着有钱,其实日子过的还不如我,喝的是陈茶,用的是早就过时的瓷器,泡茶用的说是什么泉水,其实就是院后的井水,你是没进过宫不知道那些事情。”瑾佑喝了口茶,“这样的茶给他喝他都会觉得是极品了。”
“这么说来,这皇帝还真是可怜啊。”幽然听了瑾佑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感叹道。瑾佑耸了耸肩,“谁叫他没后台,只不过有后台的太招摇了,也许哪天就突然塌了,我们还是保护好自己吧,只要我不倒,你们还是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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