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被下面这一闹,好在,后面的议题倒也不是迫在眉睫的事,只能结束。
来到楼下,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已经翻滚在地上,全身都沾满了泥土,圆盘似的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
乡上的几个女干部,一边解劝着女人,一边试图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旁边的四五个村民,则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
“小花子,你又是哪根筋不对了?”马乐平见了地上的女人,便气忿忿地喝斥一声,又对几个女干部道:“你们别去拉她,她要打滚就让她滚去。”
这一声喝斥,使原本就只在那里干嚎的女人,顿时消停了许多,也不再嚎啕,嘴里却还在呜呜咽咽着。
“表叔,我们是来找杨雪梅的,”站在旁边围观的人里面,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走到马乐平面前,呲着牙花,干涩涩的一双小眼睛里,尽是狠怒:“她把我们害的家破人亡的,地震把房子又震塌了,现在住都没地方住了。”
“刘栓柱,行了,别在我面前胡扯了,”马乐平瞪眼看着男人:“消停了还不到二年,来了个地震,你又想出啥幺蛾子?叫你媳妇起来,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来说,也不嫌丢人?还找人家杨乡长,人家都调走十多年了。”
“表叔,我这次真没有胡闹,”叫刘栓柱的男人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折起来的纸:“我们前天到县上去找了,正好的是县上古副书记的信访接待日,他看了我的材料,给批了字,让我们回来找文乡长解决。”
文汉亭站在旁边,听的是云里雾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头绪。
“你这都胡说的都是些啥?”马乐平接过男人的材料,匆匆的看完后,拿材料指着他骂道:“当年刘乡长拿走你的缝纫机,是因为你生三胎,用它抵了你家的罚款。杨雪梅乡长是在执行计划生育政策。何况,就你家的事情,当时在上会研究时,杨乡长也是念及到你家养三个娃,确实困难,你家的那台破缝纫机,是按新的折的价,还提议又减了一千块钱的罚款。你俩口子不识好歹,杨乡长在乡上时,你们隔三差五的来乡上闹人家,人家调走了,你们又到县上去闹,你们还叫个人吧?”
“表叔,你是乡上领导呢,咋还骂人呢?”男人涨红着脸。
马乐平气呼呼地指着他:“骂你?这是在乡上,要是在村里,我还想打你呢。你别叫我表叔。”
地上的女人,这个时候,也被马乐平的气势给镇住了,完全停住了呜嗯,女干部们一劝,便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
马乐平:“况且,你们村上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你家的那两间破草房,这六七年没人住没人管,塌了三四年了,前年回来给你爹奔丧,还住的我家,与这次的地震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男人彻底蔫了:“表叔,我们听说灾后重建有补助,这样说,也就是想要个指标,重新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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