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张老道又燃过几合裱后,拉文汉亭来到道案前,打开一个红布包裹,从里面取出三根拇指粗金黄色的香来,交到文汉亭的手上,示意他点燃,而自己则取过旁边的桃木剑,挑起二张黄符,点燃后,手掐指诀,口念咒文,脚踏罡步。至小桌前,端起那碗清水,来到门口,木剑挥出,水随而至,口中低喝一声:“敕”。
回望李富贵道,“关门。”
来到道案前,见文汉亭手中的香已经燃起,稽恭敬:“祖师爷,飨!”示意文汉亭将香插入画像前的一个小青铜三足香炉里。
说一声“请”,老道打开右侧的小门,往外走去。
直至来到树下的八仙桌,文汉亭都感觉还在如梦似幻之中。
“你怎么了?”诸葛红见了,关切的紧挨着文汉亭坐下,小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文汉亭笑笑。
心中虽有疑惑,却又不知从哪里问起,只好看一眼老道,又望望李富贵。已除去道衣道冠的张老道,依然不喜不温,又在张罗着重新泡茶,李红在一旁帮着烫洗茶具。李富贵则是面露兴奋的一会儿望望张老道,又一会儿看看文汉亭。
“老张头,”李富贵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不说说?”
“说什么?”张老道反问一句后,便专心扇起炉火。
李红的手机响起,是李杰叫下去吃饭。众人招呼张老道一起,坚辞不去,只好都起身告辞。
“叔,你们怎么在里面那么久?”往下走的路上,走在后面的李红问李富贵。
“今天,文乡长上了黄香,”只听李富贵说道。
“啥,”李红几呼惊呼出声,“上了黄香?真的吗,叔?“
文汉亭不解回头望去,李富贵只好紧走几步,跟上文汉亭后,才说道,“我们朱家河人都在传说,张老道的这个堂,别看这个样子,它可是这方圆二百公里范围内的一个总堂呢,土地、山神,包括城隍,阴司,山精妖怪,都归在这个堂口。走中门入堂,上黄香,都是有讲究的。我在这工作几十年,今天,也才是和你第二次进中门入堂。而上一次上黄香,听说还是二十年前,当时第一个包产到户的朱家河区茅坪乡,全乡都吃了饱饭,当时茅坪乡长,来上了黄香。”
“真的吗?”就连旁边的诸葛红,此刻听了,一张俏脸上的眼睛,也是瞪的大大的,满眼的兴奋与好奇,“这是为啥,今天真是可惜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李红,下一个月,我还要来一次,你陪我。”
李红钭瞪她一眼,也不说话
匆匆的吃过饭,回到乡政府,柳鸣华和齐乾学他们,都已经离开,回县城去了。一同回去的,还有洪炳遥。
晚上,文汉亭和刘伟明、李夏,正在商量明天去考察的一些细节问题,先是李富贵和王洪财,一同来了,不大会,马乐平也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文汉亭拿出还剩下不多的大红袍来,几个人立马就笑逐颜开起来,纷纷清空了自己杯子,李夏也忙着起身烧水。
“各位领导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文汉亭见几个人的神情,笑问。
“我们有什么喜事,”刘伟明先开口道,“都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我?”文汉亭疑笑,“我有什么喜可恭?”
“行了,还是我来说吧,”王洪财接过话来,“洪书记这次被纪委双规,你文乡长升任书记,光这点茶叶那行。”
“你今天还点了黄香,”刘伟明也急急道,“现在朱家河都知道了。”
“停停停,”文汉亭听到这里,赶忙站起身阻止,“谁说洪书记被双规了?柳部长告诉我,之所以洪书记和柳部长、齐科长他们一同回县上去,是按照组织安排,明天上午,县委书记要听取洪书记的工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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