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太宗龙颜大怒,用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冲战战兢兢的房玄龄大声吼道。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敢拐走高阳,要不是在你的面子上,朕就直接将他抓回来,治他一个犯上之罪了。”
“陛下明察,遗虽然顽劣,但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而且他和公主只见过一面,会不会是公主要去山东玩耍,命令遗为其打掩护”
房遗小声说道,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暗骂房遗糊涂,私藏公主,这可是殃及全族的罪过,这小子刚得到皇帝的赏识,就做出这种事情,以后指不定还要闯下多大的麻烦,来回来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当然,前提是能先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房相说的对,陛下,高阳公主眼高于顶,房遗才刚受到陛下的赏识,想要得到她的青睐是不大可能的,房遗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我相信他那么做也是为了维护皇族的名誉。”一旁的魏征振振有词的说道。
“哼,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激他了,既然发现公主外出,他就应该第一时间向朕禀报,他不但不派人禀报,还将她藏起来,魏叔玉也是,这么大两个活人藏进他的队伍,他居然就未能发现,这样岂不是土匪也可以轻易的混入其中,就应该治他一个视察之罪。”太宗愤愤不平的说道。
“陛下,你这话就有点儿不讲理了,一路上叔玉负责的是赈灾的灾粮,他只清楚自己手下有多少官兵,至于房遗带多少随从,没有这个规定,也没想他汇报,只要灾粮平安到达,他怎么就视察了。”
和房玄龄不一样,魏征只要发现太宗有错误,就直接往他的肺叶子上怼,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魏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快步进来,弯腰将一本奏折呈到太宗的面前。
“这是赈给使魏叔玉给陛下的奏本,请陛下过目。”
太宗心说,肯定是魏叔玉这家伙终于发现了公主,现在来向自己请罪的,于是他快速的将奏折拿过来,没多久,就高声说。
“行啊,这小子,这一招虽然有些缺德,道是十分的高明,一下子就缓解了眼前的危机。”
房玄龄和魏征见太宗从大怒变成大喜,心情立马也跟着放松了,房玄龄猜测太宗嘴里的这小子应该是魏叔玉,而魏征却一口咬定是房遗。
太宗越越高兴,只是到最后的时候,脸色才稍稍有些阴沉,完之后,他将奏折递给房玄龄,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两个也。”
当房玄龄到房遗在路上将劫匪变成义士,让老奸巨猾,装穷的县令,捐出大量的银两和粮食,在大肆宣扬之下,附近的州县也开始捐钱捐物,一时之间,各种赈灾的东西,朝着灾区蜂拥,按照魏叔玉的说法,根本就不用朝廷再往灾区运送物资了,如果不是他们劝说的话,那些灾民都要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到这些,房玄龄满脸的骄傲,表面上却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这小子,一天不好好的读,在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道,不过道是给朝廷省下了不少的粮食,也让全国各州县变得更加的团结了。”
但是到最后,他的脸色也和太宗一样,变得有些难,因为后面说的是高阳公主的事情,说她一路上都是私藏在房遗的轿子里面,说直白一点儿就是和房遗共处一室,虽然唐朝男女之间是比较开放的,但贵为公主,和臣子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让天下人笑话的。
房玄龄面目表情的将奏折递给魏征,魏征和他们两个一样,也是先喜后忧。
魏征虽然大胆,但是在涉及到皇族的声誉时,他还是变得十分的谨慎,他双手十分恭敬的将奏折递给了太宗,同时小声的说。
“房遗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的作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时日,或许会成为超越我和房相的一代名相。”
魏征虽然上去没有对房遗和公主的事情发表任何的法,实际上已经帮房遗求情了,房玄龄立即用感激的眼神了魏征一眼。
太宗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房遗的谋略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证实,如果要就公主这个事情给他治罪的话,最轻也得是永不录用,而且整个房家都要得到相应的惩罚。这样一来,他不光随时房遗这么一个人才,还会让他和房玄龄,房遗直之间产生一定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