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接过妹妹的话茬:“爹,你忘了,光宗时候得的那场病,要不是我李叔黑白的看着他,也许你早就没这个儿子了!你要再这么作下去,我们也不搭理你了!”
刘大个低下头:“你娘只要不提和我离婚的事,我能作吗?就我这身子骨,我还能活几,她连我死都等不及了吗?”
姐俩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接不住她爹的话茬了!
来喜等着栓柱上卫生所上班以后,溜进四春的屋里,抱住她娘耍了一会贱儿,把四春逗笑了:“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该找的过婆家了,还耍贱呢!”
“多大我也是你闺女!”来喜嘻嘻笑着,抓住了四春的手:“娘,别在提和我爹离婚的事了,就他那身子骨,还能活几年?等他没了,你想怎么和我李叔过,我们都支持你!我爹也挺可怜的,你就别逼他了!”
四春叹了口气,拍拍来喜:“你李叔是白疼你们了,关键时候,你还是向着你爹!”
来喜看着她娘,眼里有了泪花:“娘,你闺女不是没良心的狼崽子,我爹他真挺可怜的,你就别逼他了,他心里就那一样执念,他想和你白头到老!”
四春拍拍来喜的脸蛋,无奈的:“去吧,就这样吧,只是委屈了你李叔了!”
来喜点点头:“其实谁都不怨,就怨这个社会变了,要是放在以前,就不觉得我李叔委屈了!”
“哎呀,我是赶上好时候了!”来喜一边一边往外走:“要是现在这个社会,不兴拉帮套了,我早就饿死喽!”
来喜的声音挺大,四春知道,这是故意给她听的,丫头心眼多,这是间接告诉她娘,李叔的好她都记得呢!
但也告诉她,李叔当时也是自愿的,只是社会变了,大伙才会觉得他委屈,其实他爹也是很无辜的!
四春擦擦眼角的眼泪,自我安慰了一下:“就这样吧,刘大个的身子骨,也真的不太好,再他还大自己十几岁呢!也许来喜的对,他真的活不了几年呢!”
四春忽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怎么可以盼着他死呢!”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的沉下心来。
其实,她真的没盼过他死,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和刘大个没了夫妻情分,但那种亲情却也是割舍不断的!
…………
光祖听娘串门回来了,请了半假,急忙赶回来看望她。
出去二十几,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他已经有好多都没见过他娘了!
十几里路,一个大伙子走了不到一个时就进村了。
临江大队新盖的学校在村子的东头,而卫生所就在村中间。
学校需要安静的环境,卫生所却要让群众都方便。
光祖进了村,下意识的溜着屯子东边的大道往家走。走这条道,碰到栓柱的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也许是从他很的时候,看见他娘和李叔紧紧的抱在一起开始,还是从他爹刘大个,半宿半宿的哀声叹气中开始,他已经记不清了。
光祖开始有意躲避栓柱了,其实光祖知道,他心里并不恨拴柱,只是不愿意喊那一声“叔”了。
光祖走路有个习惯,总喜欢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想心事。
农村有句老话,抬头老婆低头汉,这样的人心思都重,这句话放在光祖身上,确实贴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