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您给个明示”
高副总赶紧拽住蒋临“这事真不是我”
蒋临苦笑“事没解决,急着往出甩锅,本来就是大忌。而且他最讨厌人阳奉阴违,高总你应该清楚。”
接下来十几天,斯珩忙得睡觉时间跟沙漠里水分一样蒸发压榨掉。
唯一算得上娱乐调剂的,就是最近拿了钱正在挥霍的庄家大小姐。
从前也有人需要记录她的出行,但那时候他对人兴趣缺缺。
现在不一样,财报、数据、会议桌组成的生活让人头昏脑涨,到这地步了,这位踩平衡木演戏也是一种乐趣。
品酒、马术、插花。
还真够忙的。
花插得一般,酒喝两口就想倒,骑马也就那样,四节英式马术,起来她与马都够为难。
但是斯珩得有趣。
她在故意搞砸一些事上,倒是很有天分。
在最新的视频末尾,屏幕变成一片漆黑,斯珩正打算关掉,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交谈的女声。
他停住了动作。
当天晚上,斯珩抽空去了个熟人办的私人家宴,是施亦均的兄长施亦巍的家,位于十六区。
他没去前厅,径直从西侧的门进,走到了二楼。
施亦巍从三楼迎出来,把东西递过去。
“喏,给你。”
斯珩接过,垂眸把玩。
那是把手工锻造的,用料上乘,手柄是植鞣革头层的雕花,护手处镶颗钻石,刀刃锋利,他指腹轻划过,微微用了两份劲,血珠即刻涌出。
“你明年初不放假吗跑一趟纽约呗,干嘛费劲放我这。”
施亦巍说着“噢,对了,你总找的这工匠,休期很长,放风出来,最近几年说有大活,都不接了。”
斯珩嗯了声。
“我知道。”
“你见过工匠本人了”
施亦巍好奇。他也找对方定制过刀,不过对方工作邮箱都没回过他。非常任性,谁让对方师从厉害,也是靠手艺吃饭,有挑选客户的自由,施亦巍也认了,只能说斯珩运气好。
“没有。”
斯珩把刀收鞘“好而已,没必要特地去一趟。”
“也是。”
施亦巍想起什么,揶揄他“声色犬马的日子过腻了,现在开始金屋藏娇了”
斯珩靠在墙上,神色懒倦,照着收藏画的深暖光影氤氲在他面上,让人错觉男人狭长黑眸中燃着火焰。
“藏什么娇。”
斯珩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