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关着的可怕东西”
“她一定全都听见了”
弥子彻底垂下了手臂。
没有防御的必要,沾在箭矢上的毒药比禅院直哉的咒术先一步发作,这个金发的男人停在了台阶下,已经无力再对她发动袭击。
“她听见了,躲在那里,最后安全地逃了出去。”
“我想她会去报警的她和那些人显然不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听见了那么可怕的事一定会去报警,想办法救我们才对”
但空中的灰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幽深昏暗。比她们更早被送来宅邸运进木屋的女人们一批一批被押送走,再也没有回来。
又有新的女人被送进来休憩,押送,回到木屋,等待。
直到在她们之前的女人全部消失。
直到她终于能清晰地见漂浮在所有人头顶的,由污秽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名为诅咒的怪物。
谁也没有出现。
“能活下来真是难以置信的意外”
堪堪足以保命的耐药性,天生的身材瘦小,让她在被置入咒胎扔下石坑后还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撑爬上石壁;加之具一郎的心血来潮,最终让她暂且得以留下性命另作他用
监视禅院直哉,等待他与上川之间的矛盾爆发。
届时第一时间通知禅院具一郎,便是他们对上川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从来没打算听从那家伙的命令。”弥子深深吸了口气,“只是觉得死在太阳底下比烂在地底来得好一些。”
她缓缓走下台阶,越过禅院直哉停在了你面前。
“况且,我也想再见到你。”
她低下头,直视着你。
“你能出来我被胁迫,就想要救我。可那时候为什么不救我们”
“那座石坑底下有吃人的怪物。我等了很久,从木屋被运进地底而死去的女人也有很多。”
“我甚至帮你想过很多理由可能太害怕了不敢报警;可能报过警却没有人相信;也可能是那些人手眼通天,根本没有人会来救我们。”当然后来她也明白过来,咒术界并不在警察能维持秩序的范围内。这里的规则都由所谓的咒术师来制定与执行。
“结果,你却出了那种话”
你想起来,是弥子发烧后初愈的隔天早上,你和禅院直哉在那一处庭院的短暂对话。
你那时“只是觉得本来能救,有些可惜。”
“好几个月,那么多人,我们本来都不用死的。”弥子的神情狰狞而愤怒,“那些帮我逃出石坑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死定了,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把我推上去,给我拼命抢回活命机会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选择了隐瞒,大家都不用死的。”
“可你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她抬起手,抚向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