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做到那种程度。”五条悟拉下半边眼罩扫视过漆黑的庭院,六眼之下到是另一番景象整片后宅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帐”,有些甚至几层叠在一起。
宅邸中守护家宅的帐并不一定能被见,相对的效果也会弱上很多。但只要遵守了等价的法则就不影响设立进出的限制。
“对咒术师来说咒力是有形的;但帐的限制是无形的,即使是老师只靠也无能为力。所以今晚的任务是在打草惊蛇之前,尽可能多地查探一遍禅院家宅内的帐,将所有无法进入的地方都确定出来。”
两面宿傩必定被藏在其中之一。
“对了,惠的话还有一个任务。等下要帮老师去偷一样东西”
禅院直哉的房间里,你让他把衣服脱了。
晚宴的时候他提了好几次让你开术式帮他缓解疲惫。你不肯,又觉得烦,想了个办法问他是不是想让你累个半死,今晚好没有力气陪他玩。他果然没再支使你,只是那时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咬着牙训斥你“一个女人说话能不能别那么下流”。
而现在他下意识地朝床头后退了一步,总算让你找着机会怼回去了。
“我又没说要对你做什么。”你故意道,“你还真是下、流。”然后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就跑去换衣服了。
晚宴的礼服被脱下叠在角落,你重新扑倒在床铺上,酸痛的肩膀贴着松软的被褥一身轻松,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禅院直哉靠在床头坐得远远的,一言不发却透露着戒备。
他好像一只惊弓之鸟哦。你盯着头顶的东洋方灯,余光望着禅院直哉那的方向出神。或者说像只刚被新家收养的野猫,缩在一个角落哪儿都不敢去,战战兢兢地提防着任何生物的靠近。你没来由地心软了一下,放缓声音道“先说明,我没打算毫无缘由地折磨你,这点你尽管放心。当初要不是你先拿匕首捅我”
他毫无征兆地把被子踢到了你脸上。
“你有病啊”
你推开被子跳起来气急败坏野猫个屁啊狗男人就是狗男人“你信不信我”
“你想做什么尽管来,趁你还活着。”他神情阴仄地盯着你,“说不好什么时候我就能找到机会杀了你。”
呵。你冷笑了一声,偏就吃软不吃硬。
行啊,他自己想要粗暴点那也没办法。
你撸起袖子就要过去,偏偏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从庭院后面望出去,大片灯火骤然熄灭,远远传来几声短促的惊叫。前廊没多久就传来疾跑的脚步声,沓沓地朝着这里奔来。
你只好忍着一肚子火收了架势。
“替你面子考虑,你自己配合点。”你警告他,扯着被子朝他靠去。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时你刚好在他身上趴稳,罩着半个脑袋的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如你所料,门外被派来的侍者先是下跪告罪,接着模糊地说明有人闯了进来,后宅的供电被切断了,最后又表明担忧家主安危,隐晦地暗示想开门查。禅院直哉没有反对,纸门无声地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短暂地朝里窥视了一眼。
门再度合拢,侍者复又告罪,而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