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孙妙山清越歌声,灯楼上无数烟升空而起,烟花绽放同时鼓声齐响。
“咚!”
“咚!”
“咚!”
一声声鼓响像落在了们心头,随着如雷鼓声,一道纤细影从灯楼高处垂下彩绸带滑下。
鼓声越密集,如同夏疾雨伴惊雷,那足尖也稳稳落在圆月灯上,只见舞妓十七八岁模样,肌肤胜似玉,柳花态似仙。她头戴金步摇冠子,面覆珍珠宝石流苏面遮,虽看清容,但只从面遮上露出双眸看,使平康城百花失颜。
“竟白阮阮!”
群出一声惊呼。
“清阁白阮阮?!”
“就白阮阮!”
“教坊司竟然请了阮阮姑娘!”
舞妓身着特制烟罗纱衣,身紧束,长长水袖垂在圆月灯上,风水袖飘起,立灯上仿佛即将羽化飞升仙子。
清冷箫声响起,进而鼓瑟声动,琴瑟相和,舞妓波流转,身姿随着乐声而动,一跃从圆月灯上翻身而下,轻盈落在台上。
“好!”
群爆出兴奋叫好声。
水袖抛起甩动,在空中划出一痕弦月,舞妓脚下飞快变换旋转,玉袖如风舞。台子并大,但她每一步都踩在一样地方,足转了十几圈才轻盈停。
台下见过白阮阮年轻公子,一面目转睛盯着台上,一面和旁边友赞美:“往年酬神舞只教坊司里寻出跳,今年竟请了清阁阮阮姑娘,唐兄你知,阮阮姑娘近十年见过最好舞者,但她只每月初一和十五才在清阁献舞,想看她一舞实在难,上个月托了好几个门路,又舍出了许多银钱,才得一见,那跳《大韶》,真此生难忘!你今天真着了!”
被称“唐兄”全名唐城,前年状元郎,因背靠当今太子,又加上近几年朝廷堪用甚少,过两年便坐在了刑部侍郎位子上,真真朝廷新贵,前途可限量。
唐城轻摇折扇,笑看着台上飞袂拂云雨绝舞妓,赞同道:“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真乃绝世,郑兄所言假。”
“仙指路!”
群爆出一阵阵惊呼,原伴着急促鼓声,嘈嘈切切琵琶声,台上舞妓一跃腾空飞起,双臂展,双翻交叠贴近肩膀,整个如同燕子凌空跳起。
“她竟能做‘仙指路’!恐怕整个平康城也几个能做到!”
“你别看那水袖像极轻盈,其实很重,就男子也几个能舞起。”
懂舞先生禁感叹。
舞妓间和脚踝都系着银铃,随着她动作银铃声如疾雨,台下观众睛都敢眨,生怕一眨就要错过什。
鼓声停,箫声起,台上舞妓背对众而立,柔软肢缓缓仰,轻轻摘下珍珠宝石面遮随手一抛丢向台下,台下众跳起哄抢,面遮&xeoo稳稳落入一青衫公子手中,正唐城,周围忍出一声哀叹,就与唐城同郑承彦也难免嫉妒:“唐兄真好运气。”
台上女子在身前一错,瞬间抬至头,裙裾如花绽开,群赞叹声绝,排观众了看她甚至站在了马车上。
此时们才看清台上女子模样——目若秋水,姿容清绝且媚,又少女青稚纯然,让忍看痴了。
鼓声再次响起,丝竹声声如风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