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带着从轧钢厂领回来的福利,三斤肉和二斤白面,踏进了四合院的大门。她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这微笑在她脸上已经多日不见了。她手里提的这些都是家里难得的口粮,足以让一家人饱餐几顿,起码这个年时能过去了。
然而,她刚回到了四合院,就听说了她婆婆贾张氏回来了,而且又在四合院里大闹了一场,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了。这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回来,她家里平静的生活又要结束了,又要回到之前鸡飞狗跳的日子。秦淮茹想想就觉得心累。
秦淮茹黑着脸,提着东西进了家门,就看见贾张氏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贾张氏回头看到了秦淮茹,立刻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秦淮茹,你个天杀的东西,你这么没良心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坐了十天牢,你一次都不知道去看看我,也不给我送点东西,你就是故意想害死我是不是,害死我,你好霸占我们贾家的财产,想去找个相好的姘头是不是。”
“你这个农村来的扫把星,都怪你克死了我的儿子东旭。死的怎么不是你啊?我可怜的东旭啊。可怜你年纪轻轻就被你的媳妇给克死了啊,你媳妇还不孝顺我呀,我去坐牢他都不给我送点吃的,不去看我,她想害死我啊。你快点上来,把她给带走吧。”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她在看守所里遭受的虐待,她儿子贾东旭的死亡,这一切,她都认为是秦淮茹造成的。在她看来,秦淮茹是个没有良心、不孝顺的儿媳妇,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她把在看守所里受的罪都归咎到了秦淮茹的身上,把秦淮茹当成了出气筒,恶毒的辱骂着她,把自己的愤恨,委屈,难受都撒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怒火吓得一愣,她没想到贾张氏会如此激动,骂的会如此恶毒。她试图解释,但贾张氏却根本不听,只是不断地怒骂和指责。周围的邻居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吸引过来,纷纷围观。
秦淮茹知道,这个时候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贾张氏的怒火。她心里清楚,贾张氏不是她能够轻易化解的,她以前立下的孝顺儿媳妇的人设还不想抛弃。
然而,贾张氏却并不领情,她继续高声怒骂着秦淮茹,甚至开始动手推搡她。周围的邻居们见状纷纷上前劝阻,但贾张氏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心中只有愤恨。
最终还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出面,又是恐吓了贾张氏一顿,这场婆媳之间的战争最终在一片混乱中结束,秦淮茹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期盼着以后贾张氏会收敛一点儿。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贾张氏在看守所里饿了这么多天,早就馋的不行了,她看到秦淮茹把肉和白面放到了橱子里,顿时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好多天没吃肉了,看到肉就像看到了狼一样,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塞到嘴里。
可看到秦淮茹只是把肉放起来,只是舀了棒子面,要做棒子面糊糊的时候,顿时就又着急了,骂道:“秦淮茹,你就给我吃这个破棒子面糊糊?我在看守所里饿了这么多天的,得补补,你拿了那么多肉,也不知道给我做点儿,你是想饿死我啊。”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妈,那肉是明年过年用的,咱明天剁点馅儿,包顿肉馅的饺子,让孩子们好好吃一顿,过个好年,今天咱就吃棒子面吧,您在看守所的这些天,我们也是天天吃这个的。”
贾张氏听了之后,眼珠一转,捂住心口喊道:“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秦淮茹,我没有止疼片了,快去给我买止疼片,我要疼死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贾张氏躺在床上喊着疼滚来滚去。秦淮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把手里的棒子面放下,先去给贾张氏买止疼药了。
等秦淮茹出了四合院的大门,贾张氏停止的喊叫,偷偷摸摸的溜出门,看秦淮茹确实走远了,立刻把门一关,把秦淮茹刚才放到橱子里的肉拿了出来,把锅里接上水,肉连切都没切,直接放到锅里煮了起来。
不一会儿,猪肉的香味便充满了整个屋子,幸亏是冬天,屋子的密封好,要不然整个四合院都闻到猪肉的香味了。
等肉煮到七八分熟的时候,贾张氏便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用勺子舀出一块肉,也顾不上烫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太烫了,边吃边嘶嘶哈哈的吸气。
吃到肉,贾张氏脸上出现了满足的神色,这么多天了,终于能吃饱一次了,这肉真是全天下最好吃的美味。
就在贾张氏大口朵颐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棒梗的喊声:“妈,妈,快开门啊,你在干嘛。你在吃什么啊,怎么这么香,快开门,我也要吃。”
贾张氏听到她最疼爱的好大孙的声音,赶紧咬了一大口肉,然后把手里的肉放到了碗里,大口咀嚼着去开门了。
屋外,是疯玩了一的棒梗还是小当和槐花。快过年了,又没人管他们,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在胡同里面天天疯玩。
门打开了,棒梗看到了贾张氏,惊喜的喊了声:“奶奶,你怎么回来了啊。”接着鼻子乱嗅,炖肉的香味随着门打开都飘了出来。
贾张氏一把抱住了棒梗,含混不清的喊着:“包根,吾的浩炸寻。”
她嘴里塞满了肉,话都说不出来了,棒梗闻到肉味,口水都流了下来,最近他一直吃棒子面糊糊了,好久没有吃过肉了,闻到肉味那里还安耐得住,直接把贾张氏推到了一边,跑捣乱桌前,拿起贾张氏放到碗里的肉塞到嘴里,用力咬了一口,便快的咀嚼起来。
贾张氏愣了一下,看棒梗去吃肉了,她也跑了过去,又舀了一块,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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