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对方笑道,“毕竟,你也不想被我彻底寄生吧?”
“…对对对。”真是太谢谢您了。
一边嘴上咕哝着意义不大的对话,阿诗黛拉戴上“偷”来的纱帽遮掩容貌,拦了一辆马车,前往东区。那边鱼龙混杂,治安远不如乔伍德区,但有许多不记名的旅馆,和未经过法律批准的工作机会,相当适合她这种无家可归的未成年人藏匿。
此时已过晚上八点,东区的街头还有许多刚刚收工回家的工人。他们一个个脸色蜡黄,形容枯槁,近乎活尸。
“肺结核、花柳病、霍乱、早夭的童工……工业革命的展史,也是底层工人的血泪史啊。”她低低的念着在现代教科书上看到过的内容,如今亲眼看到历史的衣角,还是不禁唏嘘感慨。
“真是可怜呢。”阿蒙语气上扬。
“…不会装可以不装的。”
“好吧,死了就死了。”阿蒙立刻换了副语气。
“我以为你会说,这是时代展的一种必须。”阿诗黛拉道,“那些有着体面工作的上层男人们很喜欢这一套说辞。”
“你们人类展的必须,和我有什么关系?”阿蒙摊了摊手。
“……厉害,厉害。”
也是,对一位活了很久的神话生物来说,用以区分普通人类的金钱、阶级、爵位,对祂来说毫无意义。人类引以为傲的技术和展的脚步,祂也漠不关心。对祂来说,碾死什么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祂平等地寄生每一个人。
东区夜晚的街头,阿诗黛拉头戴纱帽,安静地寻找着落脚之处。尽管有遮掩容貌,但她的衣着和气质显然都并不符合东区的混乱与沉沦。
忽然,一股酒气冲鼻,阿诗黛拉微一侧身,躲开了向她摸来的手掌。
一旁的中年男人红鼻头,胡子拉碴,身上是劣质酒精混着沤了的味道。让阿诗黛拉不禁皱了皱眉。
“诶,你是那个吗?”对方咧着嘴,笑容暧昧猥琐。
阿诗黛拉瞥了他一眼,脚步一丝不缓,继续向前走去。
“啧,臭娘们,我跟你说话呢!”那人恶声恶气地提高了声音。他比阿诗黛拉高出小半个头,此时挥舞起拳头,昏暗路灯投下的阴影几乎能将她整个罩住。
“哒。”阿诗黛拉停下来。
“你刚才问什么?”她扬起脸,一层黑色的薄纱之下是白皙如瓷器的清丽脸蛋,和轮廓优美的樱粉色嘴唇。
对方咽了咽口水,眼神越恶心:“嘿嘿,我说,你是不是做那个的?”
“那个是什么?”女孩平静地问。
“噢呀,你们这种年轻的,就喜欢装纯……”那男人嬉笑着伸出手去,欲摸向女孩白净的脸庞,“当然是站街女郎,那种躺着睡觉,就能赚钱的可人儿……”
他连纱帽的影子都没能抓到。阿诗黛拉轻巧地避过了他的手,紧接着,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又是一道,接着又是一道。
那男人剧烈地抽搐,全身毛炸起,焦黑地失去了意识。
“哦豁,”阿诗黛拉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你骚扰女性的恶行得到了神的惩戒,真是现世报啊。”
真的恶心,吃我十万伏特!
这种时候她就觉得,“戏法大师”的戏法实在是太弱。附带麻痹效果的“电击魔法”放倒一个普通人倒是不难,但是威力远比不上水手序列的“雷击”。想达到“打成重伤”的效果,竟然还要电不止一下!
她在心里啐了一口,想要拿到较为强力的神奇物品的愿望更为迫切。
“阿蒙,”她说,“我该去哪里找些长于攻击的神奇物品?”
脑海里传来一阵笑声:“别急,正好。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出入贝克兰德各种各样的地下神秘学聚会,想办法接触一个叫做a先生的极光会神使。如果顺利的话,你想要的强力神奇物品,他们会直接给你的。”
“……”
og,这下真成玩邪神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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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些无关紧要的提示:蒙颁布的任务未必等同于他的目的xxx
基于阿诗黛拉的认知,没事的时候阿蒙的人称用的是“他”。但在强调对方神话生物天使身份的时候会变成“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