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您见一个人。”顾醉眠说吧丫鬟便带着一个人出现,此人年迈,看着已有六十以上,这位老妇人一看见江夫人便眼泪汪汪。
“老奴参见小姐。”此人正是多年前同江夫人一起嫁到江国公府里的一位嬷嬷,但这位嬷嬷在她生产后不久就请辞归乡了,当时江夫人还觉得纳闷,只是嬷嬷心意已决,她也就没有多挽留。
于是江夫人抬起嬷嬷来说,“你先起来,多年不见你都这么老了。”
“是啊,老奴都老了,但是看您还一如当年。”
江夫人苦笑,“你还是喜欢说些好听的。”
看她们大有叙旧的意思,顾醉眠适时出声,“嬷嬷,还是先说正事吧。”
“是。”嬷嬷赶紧擦掉眼泪,“小姐,当时您生的其实是个男孩。”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在江夫人的脑海里炸开,“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生的是男孩,那谢春慢是谁,究竟是谁在里面做了手脚,是江政?
嬷嬷接着说:“当时您难产,老奴一直在外面守着,稳婆接过孩子后并没有直接说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您又有血崩之事,稳婆立即为您抢救,老奴顺势接过孩子,偷偷看了一眼,没一会儿便有江政的人接过孩子,当时老奴还以为他是心疼你,爱护孩子,谁知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随即抱着孩子离开了。”
“这么说江政是知道我的孩子是个男孩,那么他知道慢慢不是我的女儿。”江夫人双眼发红,真的就是这样厌恶自己,厌恶到连孩子都要换掉。随即江夫人又追问,“那么我的孩子在哪?”
嬷嬷跪下,眼泪不止,“回小姐,那个孩子被江政亲手捂死了,老奴亲眼所见。”
江夫人摇头,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为何会这样,“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江夫人嘴里不信,但她身体的颤抖和激动的语气已经出卖她了。
嬷嬷伸出四个手指,“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奴今日所言若失虚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当年怎么不说。”江夫人质问。
“当时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江政那个歹人特意套我的话,问老奴是个姑娘还是公子,老奴见他早抱走孩子又问我,事情必有蹊跷,于是只说不知,江政也是不信,又用各种酷刑逼迫,但老奴还是抗住了,于是他放老奴回去,但要求老奴请辞归乡,于是老奴只好离开。”
顾醉眠插嘴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他亲手掐的。”
“就在您被产婆和太医医治时,老奴心系小公子,偷偷跟了过去,无意发现有人偷偷抱了一个孩子,随即老奴发现不对劲,于是屏住呼吸跟着江政上去,亲眼所见,时间尚短,于是老奴看了之后立马逃走。”
顾醉眠又问:“江政会武功,他没发现你?”
此时江夫人说话,“不用问了,我这位嬷嬷学过武,她曾经的任务是保护我,加之那种情形,江政没发现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