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大门外,小胖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陡然间有了种视死如归的气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起不复返。
“我去也。”
“乙级之难,难于青天。”
说着说着,小脸一垮,抿抿嘴,看着荪歌,眼泪大颗大颗都掉了下来“阿兄,要不考虑降低下要求啊。”
“丙级,甚好。”
荪歌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李白扶额,长叹一声,拎着小胖墩的肩膀,直接塞进了私塾。
“溺子如杀子。”注意到荪歌眼神中的打趣,李白轻咳一声,欲盖弥彰道。
荪歌低头,莞尔一笑。
李太白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打脸。
当年她在大明寺求学习剑,头是李白梳,鞋是李白穿,作诗是李白冒名,犯错是李白背锅。
李白无底线的纵容,她在无法无天的路越走越远。
“难道那些年,阿兄其实是想杀我吗?”
荪歌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李白,揶揄道。
李白呼吸一滞,闹了个大红脸,甩了甩袖子,抢先一步离开。
在其身后,荪歌笑的张扬而放肆。
谪仙人面颊绯红,眼波流转的模样,真真是让人神摇意夺,恍然凝思啊。
李白脚步匆匆,面颊的热意并未褪去。
杀阿月?
年少时的他,身无长物,总想着将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在阿月面前。
阿月想要的,都成全。
阿月不想要的,他背锅。
从舞勺之年,到及冠,再到如今已过而立,仿佛当年在府中肉乎乎的阿月伸出手拉住他袖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的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