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仔细打量手中的香囊,似乎看出点眉目,这是水草上蹲了一只……
他皱了皱眉心,仔细想着措辞,才说道,“这是钓了一只青蛙吧!”
“这种绣样子的香囊倒是少有,夫人别出心裁。”
裴淮之一向清定的面容上染上了一丝笑意,少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距离感,如正常的少年郎君一般有了明显的喜怒哀乐。
不过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裴淮之是有了人情味儿,但是宋倾城却高兴不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精彩纷呈。
“大人,您不感觉这是尾锦鲤吗,什么青蛙啊”
宋倾城回道。
“还有,这也不是什么水草,这是荷叶好不好”
裴淮之瞧着她的目光带着哑然,明显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态。
“所以它的名目是?”
裴淮之的眼中已经不是一点点笑意,一双狭长的凤眼成了上弦月一般。
只是怕宋倾城再跟她恼了,便极力维持着常态。
宋倾城叹了一口气。
果然有些不上擅长的事,又没有天赋的时候,只能更加努力才行。
“你想笑就笑罢,别憋出内伤来,还有如果觉得不好,便扔了,反正我也是绣着玩的“
“呜呜……为了这什么劳什子的香囊,他废了多长时间,手指上扎了几小血窟窿才绣好的。”,她在心里痛苦哀嚎。
但是嘴上却说不出来。
没想到裴淮之眸光闪了闪,还是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丑是丑了点,但是他要这个心意够了。”
裴淮之说道。
宋倾城,“裴大人喜欢就好,我觉得还挺奇特,独一无二。”!
裴淮之瞧着宋倾城狐狸一样的样子,站着规规矩矩的,看着懂礼识物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温良贤淑的世家大家闺秀的模样,可内里吗,一双眼睛跟狐狸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
带着几分灵动的狡黠,可不是什么温良恭敬的模样。
裴淮之几天来的阴霾因为一个香囊彻底烟消云散了。
宋倾城见裴淮之的面色上缓和,心中不免嘀咕,他怎么不知道裴淮之这么好哄的。
宋倾城便也没有醉酒的事,反正他也不是赔罪不是吗。
当晚,裴淮之和宋倾城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用饭。
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书棋来叩门,原来是金陵来了信,需要裴淮之尽快回金陵一趟。
裴淮之看了眼宋倾城,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宋倾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前世自作多情多了,这一世自作多情的蠢事她是不想再做了。
“你……你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裴淮之问道。
宋倾城:“,啊?要说什么!”
“说什么?”
裴淮之见一眼疑惑宋倾城,“处理完了金陵的事情,我尽快赶回上京过年”
宋倾城眨巴眨巴了眼睛,“好!”
“在上京,小酌可以,如前几日那般酩酊大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