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半扶着宋倾城下了画舫,岸边看到翼王,心中虽是有些疑惑这翼王什么时候也如此的有闲情雅致,但还是依着君臣之礼打了招呼。
翼王本就是来找裴淮之还有他那回了上京却一直未曾露面的三弟的。
只不过是被耽搁了。看来是来的时间的不对,三弟的半点身影也没有瞧见,不过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收获。
他一点三弟倒是跑的快!
按着以往局势,翼王并不把一个从小就失宠的皇子放在眼中,更何况这皇子的身份还不祥。
根本不会走到那个位置喜欢上。
但是现在皇子凋零,陛下是怎么想的,他也越地看不透了。
就算是陛下根本没有把这个从小就放逐边关的儿子看在眼中,但是这个小小羊羔如今也早就长成了狼崽子。
难保这个狼崽子没有别的想法。
如今边关的兵权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
但是夜长梦多,保不准以后呢。
而且裴淮之是不是已经入了燕王的阵营,也不得而知。
“本王听闻,三弟回来了,还与裴侍郎一同赏花,怎么如今到不见本王三弟的影子了!”
“说来,本王与我这三弟也是许久未见了,看来是生份了不少,三弟回京,我们可是甚是高兴,我这做兄长的更是盼着与之相见!”
“只可惜,三弟常年不在京城,本王想要多关心关心,也未曾走机会!”
“不知道,本王这三弟何时与裴侍郎感情如此好了,可有法门告知本王,本王也好能弥补这些年缺失的兄弟之情!”
“哎,可怜父皇还总是念叨三弟,如今连三弟回了上京,恐怕都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裴淮之这下心中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个。
“殿下兄友弟恭,着实让人羡慕,臣与燕王殿下也不相熟,只不是奉陛下口谕,好好安顿燕王殿下罢了!”
“什么?父皇知道三皇弟回来了!”
翼王闻言有些失态,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咳咳,原来是父皇他看人家知道,那便是了,本王还在想,就算是三皇帝弟年龄在小,应该知道的规矩,也应该知晓!”
“否则那御史台那帮老顽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写出多少本的奏疏来烦陛下呢!”
“自然,若没有陛下的允肯,身为边关守将,随意擅离职守,岂不是欺君大罪!”
“想来陛下和殿下父子连心,对燕王殿下又甚是想念,才允许回京过年的吧!”
翼王只好点了点头,听着裴淮之的话,在如此敏感的时期,皇子和臣子之间交往过密,结党营私,完全是不存在了。
陛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个远在边关的儿子了。
这类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为何今年偏偏就允许他那三皇弟回上京了呢。
翼王心中冷笑,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卡。
朝中只剩下他一个皇子。
陛下是不放心了,而陛下最善于玩弄权术,最是擅长的就是,让各方势力相互倾轧,最好是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陛下那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
翼王在心中冷笑!
陛下已经开始忌惮于他了,不可能任凭他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