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景尧一手拿着扇子不停地扇,另一手不断拨弄炭块。
对匀骁说:“要不是你把炭火摆这么整齐,一点缝隙不留,早就着了。”
“行行行,你在行,你弄。”
阳台上不断吹着白烟,匀骁呛得难受,躺到太阳椅上,果然低处的空气好多了。
子在太阳椅上翘着二郎腿,问生炭火的人。
“诶,景尧,上次送你的礼物还不错吧,尤其震动那款。”
赵景尧站在烧烤架前,苦笑一下,“别提了,根本舍不得用。”
虽然桑筱麦说把那一袋子用完,他们还不能好好在一起,就做回朋友。
赵景尧知道,那只是一种借喻,重点是时间,是未来四年的光阴。
但是每用一枚,就感觉时间进入倒数,被缩减掉一两个小时。
“有什么舍不得用,你一月开十万多,还舍不得买套?”
炭火终于越来越红,烟气也变小。
“就因为我一个月十万,而不是千百万。”赵景尧叹了口气,“唉,你不懂,子。”
-
这个院子里,鹿软软最先看到的是薄月礼和巴颂。
小巴颂蹲在清澈的湖边,薄月礼站在他身后,用两根手指夹住儿子衣领,怕他掉水里去。
增氧机不停向湖中输送氧气,湖面咕噜噜冒着小气泡儿。
小巴颂指着湖里一条通红的鱼说:“爸爸,我想找干爹爹要那条鱼。”
“那是血红龙,o多万。”
薄月礼话语冷然,虽然小巴颂对金钱没有概念,但是大概听得出红鱼不便宜。
肉肉的小白手又指向另一条黑底白点的鱼,“爸爸,那条呢,干爹爹会送给我嘛?”
薄月礼神色不变,淡淡地报了种类和价位,“圆点魟,o万左右。”
比多,小巴颂嘟起了嘴巴,他刚想哀求爸爸找出一条便宜的,忽然看见闻书砚走过来。
“干爹爹!”小巴颂从湖边站起来,扑进了闻书砚怀里。
“飞机落地怎么不去找我?”闻书砚低头,弹了巴颂一个脑瓜崩儿。
薄月礼的私人飞机在闻书砚试飞基地降落,落地后他就带儿子来了雅颂湾。
小巴颂捂住脑瓜顶儿,仰头看着闻书砚说:“爸爸说干爹爹太忙了,我们回来等你。”
鹿软软有意无意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戴着眼镜,衣裤规整,周身温文尔雅,神色却阴郁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