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白哆嗦的唇,透露出他此时激动的心
“舅父,舅父。”
吕威的双手在袖中握紧,松开,又握紧,再松开,最后缓缓的张开臂膀,拥住了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少年。
“你受苦了。”
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艰涩的出声音,眼神晦暗不明,眼底充满了红血丝,可以看出他应是近阶段思虑过重,睡眠极度不好。
“洛白,有的是时间叙旧,先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祁洛白闻言感激的看向千攸。
一般大的年纪,她总是比自己更冷静。
“你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没了,我的任务就是这些。来这里两个多月,我没和军营将领们过多接触,这里人不知道我的存在,除了柳氏和侯爷。”
“好,林七,带下去吧,别留痕迹。”
“我说了实话,饶我一命吧。”
顾明凄厉喊叫。
“即便我饶了你,你的主子也饶不了你,被追杀的日子,倒不如早去投胎的好,下去吧。”
千攸冷冷的话落。
她不是圣母,南祁这一路凶险,不能留下隐患。
“侯爷,你的妾,自己处理吧。”
“老爷,老爷,看在儿子的面上,您饶了我吧,妾再也不敢了。”
柳氏吓得裹着被,扑到威远侯脚边,抱紧了吕威的大腿。
威远候看不出喜怒,抽出脚。
“洛白,借你剑一用。”
祁洛白摘下佩剑,威远候没有一丝动容和停滞,动作流畅,直取柳氏项上人头。
随着“啊!”的骤停,大睁双眼的人头落地,滚了几个圈,停下。
千攸无奈的看看满地的血,起身。
“侯爷,我们移步说话吧。”
“好!请移步前厅。”
夜色寂寥,威远候府一片安静。
十余人漫步走向前院议事厅,为一人,背脊有些佝偻,心情沉重。
“侯爷,对不起,今夜给府上用了些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明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好!”
几人分宾主落座,千攸的人主动承担了烧水沏茶的活计。
“洛白,这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