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了,现在怕也没用了,父亲说的见机行事,是不是就是要这个样子。
他沉下一口气道,“好啊,那就把云晚晴叫过来对质吧。”
“什么?你说什么?”
这句回话,把寇博然整不会了。
他脸上的褶皱抖着,抬眼望向站在左列第一位的云玄知。
他真不想让云丞相难堪啊。
只是,提醒一下昨日慎王陈述的事实,让宋柳不要再争辩赶紧认罪,他刚刚的话术没错吧?
云玄知的脸色,更是异常难看。
昨日,大殿上,慎王把和他女儿偷情的事情描述的如此不堪,他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他恨苍峋,哄骗利用自己的女儿。
更恨自己的女儿,如此糊涂,如此不守妇道。
她死不足惜,但她是造成这场泼天大祸的祸。
即便是宋柳,甚至宋府都去给东伯侯府陪葬,自己此次再也得不到陛下的信任,更得不到宁王的信任了。
甚至,今后还能不能保住一命,还不一定。
他现在想掐死她的心都有,怎可让她来这里丢人现眼。
他无奈闭眼,暗下一口气,沉声道。
“宋侍郎,是不是你府上的东西,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宋柳从跪的姿势爬起来,坐到地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声不吭。
好啊!
想让我认罪,那有罪的都出来吧。
父亲说的,把水搅浑,是不是就是这样?
他的脑子难得冷静下来,还有些窃喜和小兴奋,觉得自己的脑子,此时终于是开窍了。
寇博然看看正座上的三人。
慎王脸色兴奋,完全不在乎云晚晴前来对质。
宁王紧皱眉头,很是不难烦。
晟王依旧云淡风轻,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有些诧异,晟王有点奇怪。
从昨日到今日,怎地一句话都没说?
他真的不关心此事,这可暗藏了储位之争啊。
他收回视线,没得到明示暗示,还得继续唱戏。
他看向左右,小声征求他们的意见。
两人不约而同一句“公事公办”,又把他架到了火上。
他骑虎难下,也不再看云丞相的脸,对着衙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