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到这个国度,就背上了杀母之仇。
对付一个后宅女子,她还算游刃有余,终偿所愿。
哪曾想,仇恨像剥洋葱一样,揭开一层,还有一层,而且越往深处越是狠辣。
谋算了新旧两任丞相,挑开了东苍帝的伪装,竟然还裹挟着北颜皇室的手笔,现在貌似她的生母身份同样不简单。
别人穿个越,都太太平平当个大小姐,最多玩转个后宅后宫,可是自己,现在还得单枪匹马去挑战他国皇权。
难啊!
累啊!
她不是万能的主,也没开个什么金手指。
肉体凡胎一个人,即便千般谋算,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这不,身陷囚牢的滋味,还是很不舒服的。
苍屿,你在吗?
这条路要怎么走?
我能顺利完成南祁的任务吗?
此时的修竹,正隐在不远处的树影里跟随着,愁苦的挠着脑袋。
小祖宗可真是胆大啊。
带着十个人,大摇大摆进了威远候府,那可是掌管二十万兵营的府邸啊。
被困在侯府,他都急坏了。
夜探之下看到千攸等人暂无性命之忧。
他冒着被陛下落的风险,没敢直接传回消息,但还是赶紧派人前往江河对岸的叶家军,调遣人手。
今日,他分了几批人隐藏在官道不远处的林间穿行,不远不近的跟着。
看到了千攸带来的半数人马,扮成路人,心下才稍稍宽心。
可是看到娇娇弱弱的小女子,与五个大粗汉子被囚在一辆车里,连站或躺都不行,他又替主子揪心。
这个情形如果自己主子看到,恐怕得心疼死。
他现在这样看着,主子会不会记他一笔啊。
这里还不是动手的地方,离兵营太近,一旦动静大些,威远候府二十万兵士出动,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小祖宗,再忍忍,再过一日路程,日照峰附近,山林茂密,修竹定会救你出来。
同一片夜空下,两人想法竟然莫名的一致。
千攸迷迷糊糊中似乎看见了还在伏案奋笔疾书的男人,浑身冷冽的气息,让她没敢上前挑逗。
笠日,夕阳西下时,官道两侧峰峦叠嶂,林荫茂密,南方特有的清凉夜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直响,吕伯的心里莫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