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菱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亲自在给一个脱臼的士兵正骨,带着伤员们感激的目光,夏景与她走出了营帐。
楚红菱不解的问:“你每天这样卖力的邀买人心,到时候你是打着振臂一呼,推翻官府的主意吗?”
夏景自嘲一笑:“并没有用,真到了我高举反旗,谋朝篡位的时候,这些人里能站起来帮我的不足十一。”
楚红菱更加迷惑了:“那你既然明白,还做这些无用功干嘛?”
“自古想要获得军心无非八个字赏罚分明,恩威并施,而我虽然取得了初步成果,可是这个军心是建立在南周军队体系之内的。没有带他们打过多场战役,不可能完全掌握军心,以目前这种情况去与几百年来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夏景又自顾自解释道:“我现在这么做的目的,是先结为朋党,给他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当天下大变之时,引外军入京,扯清君侧大旗以大势倾轧。”
“到时候可以给这帮简单的武人多一个选择,只要想到我可能是个更好的选择,然后选择相对简单的按兵不动,那么未尝不能行翻天覆地之事。”
夏景这是想效仿董卓进京收编西园三军的案例,西园三军跟现在的禁军很相似。
楚红菱总觉得这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头绪,只抓住一个关键点:“那么外军从何而来。”
夏景故作高深道:“我的老朋友马上要坐不住了。”
楚红菱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就放下了心,也不管那个老朋友是谁了。
“红菱,你能不能把下面的灵脉抽出来,搬去我们的秘境?”
“这条灵脉太稀薄了,而且埋的很深,抽取的耗费已经过它本身的价值了。”她很理智的计算过。
“亏你还说是个阵道大师。”
楚红菱杏眼一瞪:“想讨打?”
梁国公府
梁国公一家子,汇聚一堂,当代梁国公是个面容严肃的小老头,
而他的两个亲兄弟,都做武人打扮。
二叔白鸿涛任“三衙”之一,侍卫亲军殿前司都点检,三叔白鸿江则从商。
此时兄弟三人正在争执,
一脸阴鸷的白鸿涛正质问他大哥:“官家原本要授玉楼扬国公的爵位,大哥你为何坚持不受,不然我们白家就是一门两国公。”
白鸿海对于二弟不善的语气,也不在意,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梁国封邑尚在北狄境内,在没有光复梁国之前,有何面目再添封邑。”
白鸿江也出来劝:“大哥你糊涂啊,官家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另封玉楼扬国公,正是为了补偿你,让你忘了梁国封邑的事。”
白鸿海依旧固执道:“官家被身边小人蒙蔽,只安于现状,可我们做臣子的不能不提醒他,莫忘了北伐大业。如果不能北伐取回祖宗之地,你让我死之后怎么去面对父亲。”
白鸿涛急道:“官家比谁都清楚,就你不清楚。”
白玉楼坐在一旁本不想理会,看他们越来越过分了,带着冰冷的语气道:“击杀完颜娄室所得的军功,主要不在我一个人,国公之爵我受之有愧,等北伐功成,有了泼天的军功再受也为时不晚。二叔这件事是我的主意,跟父亲无关。”
白鸿涛气的大骂:“你们爷俩都是死脑筋,怎么全南周就属你们两最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