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大病了才说!
所以他也就只能一边叭叭说,一边破罐子破摔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这事说了以后肯定后悔,但其实不说,一样也要后悔。
那既然左右都是后悔。
干脆爱咋咋的算了,随便吧。
纵然这么自我安慰,仍是心里自嘲又难受:“好,既是情报送到,我也该走了。”
“这就走?”
当然得
走。
《月华城主风流史》的种种评价,如今看来还真不是黑他。他确实恋爱脑,确实没原则,确实天生舔狗。哪还有脸继续在这待?
慕广寒都能想到,再多待一会儿,他只怕就得伸手玩上兔尾巴了。再过一会儿,多半就亲上了!
赶紧的,打住吧。
好容易人生从舔狗到麻木无情,结果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归来还是舔狗。但好歹他以前,舔的还是美色,如今呢?都没有美色,两只兔耳朵就能心花怒放?
这还不赶紧走。
还打算在这现多大眼?
正想着,手臂却被拽住:“城主。()”
城主既特意千里迢迢,特来告知本王情报。难道就不想听听本王这些日子的见闻么??()?[()”
……
燕王的意思挺简单,留下来吃个饭交、换个情报再走。
慕广寒本来想推脱,但想想这提议也算合理。而且反正他大晚上的本就还没吃上饭,也有点饿了。若只是单纯吃顿饭……
不玩兔尾巴,也不亲。
吃完立刻就走,应该也还好?
荒郊野岭,燕王一如既往有待客之道。
野炊一起,丰盛晚宴很快上来。慕广寒想着好歹他也救了燕王一小命,吃人家好点也正常,于是就不客气大口吃起肉干、喝起热鱼汤,烤得热腾腾的西凉大馕就着烤全羊更一股脑啃了起来。
他吃,燕王就在旁替他掰碎馕饼泡羊汤。
味道很鲜美很不错,他喝了一大碗,燕王替他掰第二碗。
喝完第二大碗,燕王估摸他也差不多吃撑了,终于闲了下来,一闲就习惯性伸手,摸猫一样摸他后颈。
一下,又一下。
摸得慕广寒一阵芒刺在背。
不着痕迹躲了躲,燕王停了手。
“……洛南栀吗。”燕王喃喃。
“……”
“本王还以为,城主特地北上,是来寻那位南越王顾苏枋的。”
或许旁人听来,这算是一句寻常废话。
唯有慕广寒知道,从刚才他躲开燕王的一瞬起,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有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对劲。微微心虚之下,他故作不经意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