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祈国各地忽然间冒出来许许多多的施粥处,好似是凭空冒出来般。
岁岁抱着小奶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方笑眯眯地擦了擦小嘴,被三哥抱着下了马车。
看来,她二哥真的已经变了。
岁岁惬意的眯了眯眼眸,与其便宜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还不如为黎民百姓做点善事。
小奶团子大摇大摆的走着,忽地眼眸一顿。
“姑母?”她惊呼一声,松开三哥的手,哒哒哒跑了过去。
景洲见状,不由疑惑道,姑母这回不会又是来要钱的吧?
他伸手扯过两个小堂兄,当即颠颠地跟了上去。
岁岁虽人小腿短,脚下的度却是不慢。
这一看,还着实是让小奶团子暗暗惊叹了一番。
姑母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全然看不出半分哀怨憔悴。相较于上回相见时,可谓是焕然一新。
小奶团子圆溜溜的眼眸微瞪着,忽地被对面的人拉入怀中。
“哎呀,爹先前说岁岁已经进了国子监读书时,我还有些不信来着。”秋月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小揪揪。
“瞧这小布包,缝的可真精致。”她又将抱着小奶团子好生瞧了一番,不由惊叹道。
宋三娘瞧着小奶团子一脸呆呆的小模样,连忙将她抱了过来。
随即又朝着小姑子,幽幽道:“娘生前那么精湛的绣技,当年教你,你都不好好学。现在却觉着这些寻常的绣工好了……”
秋月将手中的帕子轻轻一甩,冷哼一声:“原先还觉着后悔,可现如今想来,没学成倒是个好事。”
“免得便宜了李家。”
宋三娘抱着小奶团子的手忽地一顿。
自己这小姑子不是素来向着李家吗?听她今日这口吻……
莫不是被李家那老婆子给磋磨了?
景洲正疾步走着,听到这话,心下一安。
三兄弟齐齐道:“见过姑母。”
秋月轻笑着摆摆手。
宋三娘深吸一口气,“你们仨先回去吧。”
三兄弟一听,当即十分识趣地回了屋。
“你与嫂子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见三个孩子已走远,宋三娘急忙问道,心底涌上一股无名火。
“是不是李家那老婆子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她眉头紧锁。
秋月悠哉悠哉地抿了口清茶,嗤笑道:“我那婆母她不敢!”
宋三娘怔了怔,“什么意思?”
秋月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大嫂还不知道吧?他们李家先前穷得叮当响。我那夫君读书那会儿全靠族里出钱。”
“如若不然,这些年又为何频频往族里送钱?”她轻嗤着,眸底涌上一抹不屑。
“他们族里对声望极为看重,族中子弟若是犯下男盗女娼等有辱门风之事,一经现,是要被除族的。”秋月声音淡淡。
“男盗女娼?”宋三娘喃喃一声,下一瞬便瞪大了眼眸:“妹夫他……在外有人了?”
秋月冷笑着点了点头,“找的人还是他那远方表妹,在外养的极好。”
宋三娘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向来直言直语的人此刻却是难得吞吞吐吐道:“月娘……”
照着小姑子对李砚初的那股子爱意,得知这一切的瞬间,可不得气的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