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的目光落在她那白皙的耳垂,不知是那对耳坠,还是在什么,“你若是想过去,那我们就去一趟。”
甄玉棠直起身子,“这倒不必了,我不稀罕陆瑶的赔罪。陆瑶那性子,即便被旁人压着向我赔罪,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我不接受,她反倒说话处事不敢太放肆。”
“那我们便不去。”阮亭同样不欲与宣平侯府走的太近,“陆瑶被她爹娘宠坏了,又与温如蕴交好,若是她日后再欺负你,你无需给她留颜面。”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顾忌陆瑶的颜面。”出去了商铺,又逛了街,甄玉棠心情很是不错,“怎么样,这对耳坠好吗”
石榴色玉石耳坠下,是女子修长的玉颈,宛若雪中的一点腊梅,透着清丽与娇妍,引诱着旁人采撷。
阮亭眸色幽深了些,“好。”
甄玉棠露出盈盈笑意,“我也很喜欢这对耳坠,我还买了其他首饰,又买了几匹布,这几日让绣娘赶快给你做几件锦袍,留着殿试用。”
阮亭薄唇轻启,“夫人对我这么有信心”
甄玉棠脱口回道“你若是不能参加殿试,就没几个人能通过会试了。”
与上一世相比,阮亭与王娘子断绝了母子关系,这不是件小事,尤其对读人而言,孝道与名声十分重要。
会试竞争格外激烈,一旦少了一个对手,其他人就多了许多机会。
出了这一场变故,如若被其他举子背后的势力加以利用,阮亭很可能不会像前世那样成为会元。
但无论如何,阮亭的实力摆在这儿,即便被人打压了,也毋庸置疑。
甄玉棠又道“我瞧你近来清瘦了些,待会让绣娘给你量一量尺寸。”
阮亭话里带着不明显的温柔,“不要绣娘,要你来为我量尺寸。”
甄玉棠不解,“为什么”
“我是你夫君,已经有主了,只能让你挨着我。”
阮亭这句话说的挺理直气壮,听起来又挺合乎情理。
甄玉棠又无语又觉得好笑,“府上的绣娘,比阿芙的奶娘还要长几岁,你至于吗”
“你还在宣平侯府的时候,是侯府大少爷,想来身边也有伺候你穿衣的侍女,那个时候你怎么就让侍女近你的身了呢”
阮厚脸皮亭道“不一样,那个时候没有遇见你。再者,在侯府时,我也甚少让侍女近身。”
出身在侯府,又是矜贵的大少爷,若说阮亭身边没有侍女伺候,那是不可能的,但通常情况下,阮亭不让侍女近他的身。
阮亭说些甜言蜜语的功夫一天比一天见长,甄玉棠自动忽略了他的第一句话,好奇的问道“我瞧你确实不喜侍女伺候,为什么,难不成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提到这个话题,阮亭难得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呦,阮亭竟然脸红了,甄玉棠可就更好奇了,“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眼见阮亭就是不出声,甄玉棠揪着他的袖角摇了摇,“阮亭,夫君,好不好嘛”
阮亭趁机提着要求,“那你答应不许笑话我,待会还要给我量尺寸。”
“成交。”甄玉棠一口应下。
阮亭面上带着少有的羞赧,“以前有个侍女不安分,我沐浴后出去屏风,那个侍女脱光了衣衫,就要往我什么扑,后来我就不让侍女近身伺候了,也不让她们待在寝屋和房里。”
甄玉棠噗嗤笑出来,“那个时候你多大了”
阮亭轻咳了一下,“十五岁,我直接后退了几步,那个侍女扑在地上,当天晚上就把她赶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