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生辰礼,由你来决定就好。等明年海棠花开的时候,我们一起在海棠树下埋坛酒,到了你生辰时,就可以饮海棠酒了。”
“好呀。”被阮亭这么一说,甄玉棠有些期待了,“我出生那日,我爹娘也在海棠树下埋了十几坛女儿酒。后来那些酒,在我们成亲那日,拿出来了。”
阮亭不放过每一次说甜言蜜语的机会,“原来如此,怪不得成亲那日的酒,格外的醇香。”
甄玉棠嗔了他一眼,随即杏眸里透着狡黠的光,“准备这么多珠花,需要不少银子呢,你又没有从我这里拿钱,你的银子是从哪来的”
阮亭一怔,大意了。
“玉棠姐姐,我冤枉啊,我那么一点点私房钱,都用来给你准备生辰礼了。”
甄玉棠吃吃笑起来,“好吧,这一次我勉为其难的相信你。”
话虽这样说,阮亭的银子都在她这里放着,每月的俸禄也给了她,甄玉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当然她也不是苛刻之人,阮亭行走官场,少不了用银子场合,每月甄玉棠也给他不少零用钱。
甄玉棠要梳妆,阮亭也不觉得无趣,反而站在她身边,仔细的着她描眉梳发。
甄玉棠的细眉很漂亮,如远山含黛,透着清韵典雅之美。
阮亭来了兴致,他只见过一个女子画眉的模样,那个女子便是甄玉棠。
甄玉棠不施粉黛时,已是国色天香,杏眸盈盈,肌肤嫩得能掐出来水,宛若刚从清水里出来的春花。
当她上了妆后,丰颊雪肤,明眸皓齿,又如夏日繁花般明艳多姿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玉棠,我来给你画眉。”
甄玉棠怀疑的着他,“你会画吗”
阮亭此刻没有一为状元郎的稳重,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着心的姑娘,总想为她做些事情,“刚才你如何画眉,我都记下了。”
“行吧。”甄玉棠迟疑了一下,“你好好画呀”
阮亭手里拿着青雀头黛,端详了一下,这才动手。
他确实过甄玉棠画眉好几次了,然他亲手操作的时候,手忙脚乱了起来,力道一下子轻,一下子重。
甄玉棠直觉不对劲,对着铜镜一,眼睛上面是两条粗粗的浓黑眉毛,像两条大虫子一样歪歪扭扭。
就算是神妃仙子,顶着这样的眉毛,也好不到哪里去。
格外的滑稽,甄玉棠两颊红红的,“阮亭,你毁我形象我可以直接上梁山了。”
阮亭忍俊不禁,朗声笑起来,笑过了才道“我这是第一次,手生,等以后多给你画几次眉,就可以了。”
甄玉棠赶紧把又浓又黑的眉擦掉,“想得美,只这一次,我不要面子的呀”
接下来,阮亭倒是安分下来,在一旁静静的着,不给甄玉棠捣乱了。
几千朵海棠珠花,给樱桃、阿芙还有府上的丫鬟们分了一些,甄玉棠自己留下来几朵,剩余的,都分给京郊那些家境贫寒的小姑娘们了。
圆房后,念着甄玉棠的身子,每天晚上阮亭只是抱着她睡觉,一连过了几日,这人又不老实了起来。
帐幔里,甄玉棠眼角泛着粉,“一刻钟行不行”
“不行。”
甄玉棠犹豫了一下,“两刻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