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平野惟怂了。
实在是琴酒的话太有暗示意味了,不,那都不能说是暗示,应该可以说是明示了。
平野惟胆子还没那么大,她想的“和琴酒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而已,当然,睡前的抱抱和亲亲……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她还没想到更深的地方啊。
可刚才琴酒的话,意思分明就是说,如果平野惟今晚真的和琴酒在卧室里睡了,那琴酒要做的事就不只是亲亲抱抱了,他会做更过分的事,不会再去在意平野惟的年纪了。
平野惟再一次意识到了,琴酒对自己是有欲望的,而且毫不掩饰。
如果刚才自己真的点了头,恐怕自己今天就真的别想走出卧室了。
平野惟对上琴酒眸色渐深的眼睛,那里面的绿色好像都重了一个度,彰显着琴酒心里的不平静。
于是刚才还大言不惭,主动出击的平野惟就开始退缩了。
她是想和琴酒更加亲密,想要在晚上睡着前也能被琴酒抱在怀里,想要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琴酒。
平野惟想的很单纯,就只是这样而已,或者说她只是想和琴酒待在一起想和他更加亲密而已,至于剩下的……虽然她也很想做,并且很期待也很好奇,但那些还是留到成年以后吧。
平野惟瞬间冷静下来,也不闹腾了,乖乖被琴酒抵着脑袋,点了点头。
“好的,我不进去了。”
琴酒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平野惟的胆小。
平野惟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因为他就是胆子小嘛……心理准备还没有那么充足呢。
不过琴酒倒是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平野惟会退缩,所以也并不意外,只是原本抵着她额头的手指上移,覆盖在了平野惟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乖乖去睡觉。”
平野惟莫名被这句话撩了一下,埋着头轻轻应声。
“嗯……晚安。”
琴酒也对她说着:“晚安。”
棒球赛在下午放学后,刚下课,中谷凉太就被另一个同在棒球社的同学推着走,比赛的时间紧急,他们得快点去做准备,还得换衣服。
中谷凉太只来得及在被推出教室的时候对着平野惟喊了一声。
“一定要来啊,平野!”
感受到同学们看向自己的视线,平野惟轻叹了口气,拿着书包对西川春道:“我们走吧。”
“好嘞!”
要被告白的平野惟看上去很是平静,西川春倒是比她还要更加激动,一脸要吃瓜看戏的表情。
平野惟无奈:“我只是去拒绝他而已,没什么可看的。”
西川春却摇了摇头:“主要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虽然不是生在我自己身上,但我真的好激动啊。”
平野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有点羡慕西川春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现在可是正在愁呢。
棒球赛打的热火朝天,但其实没什么悬念,最后是中谷凉太那一队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