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面色犹如寒冰,目光带着几分戾气地向着平野惟的方向走来。
在琴酒向着他们走来的时间里,一切都好像静止了,平野惟的眼中只能看见琴酒绿宝石一般的眼瞳,其余的人和事都犹如退潮般渐渐远去。
就连中谷凉太都完全呆在了原地,只能警惕地紧紧盯着琴酒。
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后,就连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下去不少,让人看着他就止不住想要抖。
他太格格不入了,一出现就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又让人不敢靠近。
只有西山司仁还痛苦的弯着腰,用手捂着嘴,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刚才只来得及看到那一个飞砸过来的残影,紧接着嘴上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他大脑昏,恨不得在地上打两个滚来缓解,自然也就分不出心神去看琴酒。
这会儿疼痛缓解了一些,西山司仁才满脸痛苦地直起身子,他放下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又是疼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刚才他被砸中嘴的时候正在说话,被砸后直接咬中了舌头,这会儿舌头和嘴唇都还在流血。
“靠,素哪个杂种砸的我!”
西山司仁大骂着,却因为被咬破的舌头而说不清楚话,显得十分可笑。
他明显也意识到了,脸色黑如锅底的闭了嘴,但是那双眼睛十分阴翳地抬起望向了琴酒。
西山司仁的面相很大程度上遗传了他那个古板的父亲,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显得很是吓人,再加上西山司仁脾气本就不好,眼睛是轻微的倒三角,平时还好,但是当他生气时,那双眼睛就显得格外骇人。
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西山司仁就是依靠着这副不好惹的长相以及还算不错的家境,所以才能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
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别人的外表震慑住。
在西山司仁看清楚面前男人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是一怔。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就算西山司仁露出再怎么恐怖的表情,但那也只是为了震慑别人而已,实际上只是色厉内荏。
虽然他玩得花,但更过分的事西山司仁不会做,等毕业后他爸还要把他弄到学校里当老师,他的履历上不能有污点。
所以当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西山司仁对上琴酒后,他完全被琴酒碾压了,甚至看见琴酒的眼睛后,他都止不住的想往后退。
琴酒不像他那样做着凶狠的神情,他甚至都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轻轻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着西山司仁而已。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表情却反而让西山司仁遍体生寒,仿佛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罢了。
西山司仁感觉的没错,在琴酒眼里他确实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样的人他都懒得分出一丝视线过去,因为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西山司仁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琴酒眼中的不屑和淡然,仿佛他就是地上最小的那一粒尘土。
平野惟敢拒绝他,现在就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也敢用这种视线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