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验上李暮近把丁珂带走,陈享忍无可忍,在丁珂出院后,一直尾随她到家,在她家对面楼租了房,到她妈对她又打又骂,心疼又觉得找到她的弱点,正好以此要挟。
谁知这时薛诗与请他吃饭,用一组照片打乱他的计划。
薛诗与哭着说“肯定是李暮近拍的珂珂肯定被他那什么了你说怎么办啊这事捅出去珂珂学上不了了,也没法做人了,你想想办法”
陈享浏览着手机上这些照片,脸色逐渐难“你从哪弄到的”
“我给丁珂送包,到一个相机,我也有同款,我就以为是我那个,毕竟珂珂条件不可能买得起这个,打开就到这些照片。你都是在豪宅拍的,肯定是李暮近家。”
陈享神情凝重,怒火在心底发酵,跟薛诗与分开后直奔丁珂家,在公交站牌等到她,拿照片向她求证,但她咬定不是她,还明确地跟他划清界限。
他伤心过度,不慎把照片发群里,事后第一时间找到群友,给了大笔封口费。
然而这事没多久,丁珂竟在笔记本写了他名字。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李暮近杀气腾腾地把他拎到了人文周活动的主席台上,逼他下跪,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踩地上来回碾。
以后更是出现在李暮近视线中都不行。
他一气之下,找到游戏群的群友们,把照片散布出去。
如果薛诗与问,就说意外泄露出去的。不过他觉得,她不会问。至于别人,有“坏事做尽”的李暮近挡前头,根本不会想到他才是散布者。
九月中旬,丁珂成为国际学校艳照事件女主角。
李暮近第一时间报警,警察在学校里走了一趟,照片拿走检验,通过图库搜索,找到那几张裸露照片的原图,这才还了丁珂清白。
但没有人去澄清。
渐渐大家都不再提起,却默契地误记是李暮近找人平息了事件。
风波正盛的几天,丁珂走到哪都收到异样眼光,干脆不上学了,周霁又不干了。
丁珂在房间背,周霁一脚踹门“你个赔钱货,死丫头,让你接近李暮近你在干什么”
正好来消息,丁珂一边拿起手机,李暮近问她吃什么。她放下手机,漠然说道“翻来倒去这么几句。”
周霁宿醉未醒,摇摇晃晃,手指在半空一直晃“不去上学你在家里干什么等着我养你啊,我养了那么多年,白养你了”
丁珂放下,扭头说“那您为什么要养我呢”
周霁没想到丁珂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你那是什么语气,你是不是找死呢”
丁珂听而不闻“当然是要负心汉李崇的女儿勾引他的儿子,让他子女乱伦,痛不欲生。”
周霁前一秒还怒火中烧,这一秒开心大笑。这就是她的计划,完美。
她坐到地上,扬起酒瓶子,猛灌一口,酒从嘴角流下来,她那件已经从馊味转换成臭味的衣服又湿了。
“我哪来的钱呢”她又突然皱眉问。
酗酒让她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她时常忘记她是谁,她为什么死守在这间房,女儿的爸爸去哪儿了,又在一个时刻突然惊醒,把李崇祖宗十八辈骂一遍。
如果不是考编路上遇到李崇,跟他发生了故事,哪会沦落至此
丁珂投了毛巾,回头蹲下来,给她擦脸,轻声说“我说得太简略,我们细节一点。你对外说丈夫跟小三跑了,金店盘出去,把钱留给你,这才有了我的学费,其实钱是李崇给你的封口费,他找律师跟你签了协议,你有损他的声誉,他会以诈骗罪把你送进去。你只能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但你咽不下这口气,也赌他对你有一点心意,编造出一个丈夫,以为他会在意你有丈夫,没想到他真不管不问。你开始嗜赌,酗酒,即便这两项费钱,你也把他给你的那笔钱省下来让我去国际学校。不知道的以为你多我呢,其实是报复他比满足自己的欲望更重要,也比女儿更重要。”
周霁慢慢抬头,酒精让她的眼越来越模糊,竟不清丁珂的样子了。
邻居又在门口骂了“对门你什么时候能改了门口撒尿的毛病真他妈恶心人”
之后是哐啷声,听来门都重重关上了,动静还没停。楼道都是周霁的酒瓶子,她自己不扔,也不让别人扔,摆满楼梯,一过人就弄倒一片。
丁珂盘腿坐下来,跟她说起自己的规划“我马上就要从国际学校毕业了,已经找中介咨询出国的事,学校也定了,推荐信拜托了有名的教授,明年这个时候,我大概就在苏黎世上学了。瑞士我去过了,你知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周霁靠在门上,忽而头重得抬不起来,只能眼神向上挑,像翻白眼。
丁珂甚至不想碰她,拿酒瓶把她折进去的衣领翻出来“你你,谁都嫌弃,周围巴不得你死,人怎么能活成这样子呢”
周霁扬手要打,脸憋得通红,太阳穴筋爆出来,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能活吞她“你个死丫头”
丁珂轻松躲开“打我那么多年,老是那几个动作,就算我是蠢的,也早记住并躲开了,怪我,太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有无一丝怜悯。竟然真的没有,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