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珩的身体颤了颤,还伴随着一声几不可微的闷哼。
时宛一脸惨白的望向他……
被放大的俊脸,剑眉星目,精致得恰到好处。
狭长深幽的眸底里,竟矛盾得冷冽与温柔并存。
还夹杂着一抹滚烫的热浪。
那目光,灼得时宛心头酥麻。
身体似有股热流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缓缓流动……
裴之珩寒着脸,将时宛全身上下扫了一眼:“你是猪吗?站着不动?身上有没有事?”
回过神来的众人,紧张得纷纷上前询问。
“裴少您还好吗?”
“哎呀,都流血了,快去叫救护车。”
“你是怎么操控的?机器出故障了,难道事先没例行检查吗?”
“你是哪块的,负责人呢!快把负责人给我叫过来。”
不论周围的声音多么嘈杂,多么焦急。
裴之珩的目光只是牢牢的锁在时宛一个人身上。
时宛脑子一片混乱:“我没事。”
想到刚刚听到的撕裂声。
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你后背呢?有没有事?”
她急忙跑向裴之珩身后查看。
破烂的高定西装,暴露着大片蜜色的肌肤。
皮肤被划了三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犹如一张张狰狞的嘴,咧开着,露出鲜红的血肉,让人不忍直视。
刹那间,时宛的心脏如同被针扎一样疼痛。
她眼里泪水迷蒙,满是愧疚:“对不起,我……”
“裴总,裴总……”
林特助火急火燎的冲进人群,拉起裴之珩的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快!赶紧去医院!”
裴之珩无语。
他嫌弃的一把推开了林特助:“老子腿又没瘸,你架着我做什么?”
林特助急道:“可是您都流血了啊!凡是见血了一律归为重伤!”
是啊!
如果不是他赶得及时,只怕今天受重伤的人,就是时宛了。
裴之珩一脸阴沉的看向众人,寒凉的语气沁染着几分嗜血的戾气:“工地的承包方是哪家公司?”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众人都忐忑不安的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我再问一遍,工地的承包方是哪家公司?”
裴之珩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