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那就说说最近的,再说说苏轼。
怎么到哪里都离不开苏轼呢?因为,我说过,只要一提起宋朝,苏轼就成了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而且,铁牛还想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我的顶头上司、殿前司殿前都指挥使大人梁师成是苏轼的“私生子”!
您信吗?这可不是我污蔑我的顶头上司。是有据可查的。据记载,苏轼远谪之时,将家中侍婢送与梁氏友人,侍婢不足月而生梁师成。因此,梁师成自称“苏轼出子”、“苏氏遗体”。这也未遭到苏家的否认。
苏轼被蔡京打成“元佑奸党”之后,全面封禁他的文章。蔡京权势滔天,没有几人敢为苏轼声。作为太监梁师成,深得宋徽宗信任。蔡京父子对他也要献媚攀附,京城人视他为“隐相”,他兼任百十个官职。当时,苏轼的文章被禁被毁,梁师成主动向宋徽宗诉委屈说:“我的先辈有何罪?”此后苏轼的文章才慢慢流行。梁师成对苏轼的后人也很照顾,据说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账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现在,您相信了吗?
我本来想说一说我这位顶头上司梁师成其人,结果说来说去,扯了这么多。其实,铁牛只想说,不管梁师成的“河东节度使”一职权利是大是小,但他绝不是个小官。能被任命为河东节度使,是梁师成在宋徽宗时代帝王将相心目中,忠诚度和战斗力方面地位的象征。
铁牛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明,我的这个顶头上司不简单!不是大家简单想象的无能小人、狐假虎威的猥琐竖宦。不是的。总的来说,梁师成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他继承了其父苏轼的才华,又有真实的战功,但是也有很多负面评价。
当然,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所关心的是我的这个顶头上司的喜好。无论他才华横溢还是战功赫赫,我只认定一个道理,他终究是个宦官。宦官们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爱财如命。
因为他们无子嗣,就有后顾之忧。有后顾之忧,就要寻找安全感。而只有钱!钱!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才能使他们有安全感。
这就是我的认知。很庸俗,但也很通俗。
铁牛能在一连串的勾心斗角、轮番战斗、谋杀暗算中存活下来,成为回京受封的二十七分之一,不仅仅靠运气,还有一些聪明的成分在里面。反正从来没有人愿意夸一夸我,我就学学王婆卖瓜的精神,自卖自夸了。
于是,我用布胡乱包了二百两黄金,提起来大摇大摆地来殿前司,找我的顶头上司梁太尉。梁太尉的具体官职是殿前司殿前都指挥使,是殿前司的最高长官,也是三衙之。按照惯例,应当呼作“殿帅”。那么,我的具体官职就是副都指挥使、副殿帅。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应该称呼梁太尉什么。
梁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是早早来到殿前司殿前指挥使司喝茶,这是他办公的场所,喝茶是他的活。别小看这喝茶,那讲究多了去了。我说的不是喝茶的礼仪,是喝茶本身。
就像我在另一个平行空间见到的一样,一个人在做一把手之前,也许不吸烟、不喝茶、坐不住。但做了一把手之后,大概率这三样都要做。不会也要做。为什么呢?这就是您的活。您的工作就是吸烟、喝茶、坐着。一把手的作用是什么?安排工作、接待来客、出去协调。都需要干这三样活:吸烟、喝茶、坐着。这是一把手的标准动作。您不这样做,就要出事。
比如说,上级领导检查工作,您叫人家领导吸烟、喝茶、坐着。您却不吸烟、不喝茶,也坐不住,一会出去一会进来,搅得领导心神不宁。您不陪吸、不陪喝、不陪坐,领导一看,您不做这个“三陪”,就是不重视陪领导,那要您何用?再比如说,您出外协调工作,人家兄弟单位同志好心好意请您上坐,然后敬烟、敬茶。您说,我不吸烟、不喝茶,也坐不住,就站着说话。您说,您这不是给人家摆态度吗?再比如说,您在本单位,不吸烟、不喝茶,您就没事做,没事做就坐不住,坐不住就要在单位内各办公室乱走。您是一把手,您来了,一定是检查工作,下属肯定要停下手头的工作接待您。您肯定说,我随便转转,你们照常干你们的活。但下属们肯定不这样想,您是一把手,忙得日理万机,突然到我们办公室来,会是随便转转吗?于是,心里忐忑,被您的“随便转转”扰乱了心情,工作效率就下来了。但是,您的精力有限,可能还有其他几个科室您还没来得及“随便转转”,他们又会怎么想?是放心我们?还是我们干得不好有意疏远我们?是准备提拔重用他们?还是听到了什么他们的什么负面消息?
您看,我李铁牛叫您别小看喝茶这件事,那就是个工作。人家梁太尉就是干这事的。他作为一把手,如何不吸烟、不喝茶、不坐着。那就要乱转、乱干。如果他老人家什么事都干了,什么路都跑了,还要我这个副殿帅何用?摆设?就像相声上说的,如果一只公鸡下蛋了,叫人家母鸡怎么想?鹅怎么想?鸭怎么想?群众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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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听说梁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是早早来到殿前司殿前指挥使司喝茶。我就知道,我的这个顶头上司是靠谱的。
于是,我跟着殿前司侍卫走到殿前司都指挥使司厅堂外。侍卫禀报道:“殿帅,殿前司副殿帅李将军前来报到!”
我朝里一看,身材高大的梁太尉斜躺在躺椅上,两个侍女分侍两边,一个捧茶,一个捶腿,他则闭着眼享受。听到禀报,梁太尉微微睁开眼睛,说道:“进来吧。”
我走进去,躬身道:“润州都统制李逵见过太尉大人!”
梁太尉正了正身子,显然被我的声音或者模样吓了一跳,但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样子,尖着嗓子说道:“李将军,你我今后同在殿前司做事,可不要再自称润州都统制了!”但毫无挽留让座之意。
我抱拳道:“是!殿帅!”说完,我将装有二百两黄金的布包放到这老杂毛竖宦面前的案上,一层一层,慢慢打开,直到一堆黄金的光泽完全辐射开来。然后躬身说道:“殿帅,今后还要仰仗大人提携!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梁太尉立即站起身子,尖着嗓子说道:“小红,看座!哎呀呀!李将军,今后你我同为朝廷做事,可不要这么客气!李将军,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我知道,铁牛今天算是找到这老杂毛的兴奋点了,只等着这竖宦高潮到来呢!果然不出所料,梁太尉大笑着骂道:“秋菊!你这死丫头,还不快给李将军上茶!还捶个什么腿!没一点眼力见!”话是这么说着,眼光却还停在一堆金子上。
按理说,梁师成身为前河东节度使,拥兵几十万,
我则毫不迟疑地说:“殿帅,初来乍到,我就不打扰您啦!属下先到各司见见各位弟兄。再来和殿帅请教!”
梁太尉立即热情地站起身子,尖着嗓子送客:“好说!好说!李将军辛苦了!”
我抱拳道:“殿帅留步,属下告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