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敬道:“将军,蒋某想有一言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韦将军道:“恩公,有话您请讲!”
蒋敬道:“将军可知我为何进了城门楼不说话,要将消息写在纸上?”
韦将军道:“恩公,可是为了保密?”
蒋敬道:“将军,蒋某正是此意!此次寻找碧玉院,将军切莫带去手下骑兵,只需你我二人前去即可!”
韦将军道:“恩公,也会武艺?”
蒋敬道:“只是略懂皮毛,不敢言会!”
韦将军道:“恩公,如此甚好!我们便走吧。”
出了树林,韦将军叫部下骑军全部回去守城,众骑兵领命驰回。恰好黄钺也已赶到,蒋敬便将“猴子”丢到马车上叫他指路,叫黄钺坐在车上押着,自己亲驾马车赶路,韦将军骑马随后跟着。
一路无话,沉默的行军让人感到压抑,只有车轮的滚动声和马蹄的践踏声打破了这沉默。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为着未知的任务和可能的危险而担忧。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即使面临压力,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身体依然挺拔。不一会儿,便到了城外妓院碧玉院。这里是一个繁华的地方,新河上花船画舫不少,岸边的繁华地带便是妓院碧玉院。它的建筑华丽而高大,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照亮了整个街道。院内传出的歌声和笑声,让人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喧嚣和热闹。碧玉院更加富丽堂皇,也更加人声鼎沸。但在这繁华的背后,也隐藏着无数的故事和悲伤。
韦将军勒住缰绳,跳下马背,他的目光落在碧玉院的大门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忧虑。他回头看了看蒋敬。蒋敬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指了指碧玉院的大门,喊道:“打进去!”三人手持武器,冲向碧玉院的大门。门口的守卫们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地想要阻拦,但怎么能拦得住。冲破了大门,进入了碧玉院的大厅。大厅内一片混乱,妓女和嫖客们四处逃窜,韦将军则在人群中穿梭,寻找女儿。蒋敬驾驶着马车,直接冲进了碧玉院的内院。黄钺坐在车上,手持木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韦将军提了铁枪闯进门去,早有老鸨来迎:“将军倒是稀客!没见过穿戴盔甲来碧玉院玩的!”
蒋敬道:“废话少说!叫芳华出来见客!”
老鸨道:“先生,我们碧玉院没有叫芳华的!”
蒋敬道:“就是前时县令大人的公子卖到碧玉院那个女子!”
韦将军道:“就是额头上有个痣的女子!”
老鸨道:“先生说笑了,我们碧玉院没有这个叫芳华的女子!”
蒋敬冷笑道:“没有吗?打断她的狗腿!”
老鸨骂道:“还敢打断我的腿!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们碧玉院闹事!县令大人来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黄钺已经一枪砸下,老鸨的腿断得不能再断了。紧接着,老鸨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蒋敬冷笑道:“叫那个额头上有痣的女子出来见客!”
老鸨骂道:“来人!快去叫县令大人来了”
只见一人跳起来,往外边跑。韦将军提起铁枪,一枪洞穿那名龟奴大腿,挑起来,再丢下,惨叫之声又不绝于耳。其余人再不敢乱动。
蒋敬冷笑道:“老东西!还不叫那女子出来吗?我喊三个数,还不叫人的话,砸断她的另一条腿!一二”
黄钺举起木枪,将要砸下,老鸨连忙喊道:“我叫!我叫!翠花,快叫芳华出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穿戴华丽、袒胸露乳、面色憔悴的姑娘踉踉跄跄地被扶下楼梯,见了眼前的韦渊,两眼空洞,似是不认识似的。韦渊一把抱起姑娘,大哭道:“芳华!我的芳华!我找你找不到啊!原来你却在这里”
姑娘似乎是泪早就流干了,笑道:“芳华吗?你的芳华吗?你这个从五品游击将军不是很厉害吗?我就在这里,你怎么就找不到?”
说着,她摘下韦渊的头盔,扔到地上,冷静地说:“这从五品游击将军的头盔我们不戴吧。如果不是你做了这从五品游击将军,我怎会好好地从乡下来城里找你?我又怎会被贼人卖到这里?”
韦渊一句话不说,泪如雨下。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女儿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然后,他一言不,抱着女儿,往外就走。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蒋敬和黄钺远远跟在后面。他们两人默默地看着韦渊,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走出妓院门去,韦渊放下女儿,对着蒋敬和黄钺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额头都叩破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两位朋友的帮助,他和他的女儿可能咫尺天涯,永不相见。
蒋敬和黄钺连忙扶起韦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他们知道,韦渊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打击和压力。“兄弟,不要这样。”蒋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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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渊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感激。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他有两个好朋友在身边,他们会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谢谢你们,我的恩人。”韦渊说道。
蒋敬和黄钺拍了拍韦渊的肩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他们知道,韦渊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走吧!”黄钺说道。
韦渊点了点头,他抱着女儿,跟随着蒋敬和黄钺茫然地走着。韦渊道:“先生,我该如何是好?”
蒋敬道:“将军先跟上我走吧,到地方了,我们再说不迟。”
然后对黄钺耳语几句,亲驾马车向前走。韦将军抱起女儿,飞身上马,跟在其后。黄钺则隐身在后,果然见有人跟踪上来,却正是妓院龟奴。黄钺等了一会,见只有这一个跟踪的人,便在后面远远跟着,却不动手。
蒋敬驾着马车,进了牡丹苑,拖出张三,也扔到马车上。那跟踪的龟奴也恰好走到树林附近。黄钺悄悄走上前去,一棍子砸晕,捆绑起来,也扔到马车上。
蒋敬看事情完结,调转马头,又驾着马车往燕青家方向走去。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韦将军依旧抱着女儿,骑马跟在车后。蒋敬驾驶的马车,车轮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时不时回头看看韦将军和他怀中的女儿,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韦将军则紧紧抱着女儿,一言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戚和决绝。
黄钺依旧不上车,隐身在后,远远跟着。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在黑暗中穿梭的幽灵。他的目光警惕地四处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村头的树木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守护着这个小村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出细微的沙沙声。蒋敬藏身树后,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蒋敬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地消耗殆尽。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谨慎,是否应该直接进入燕青家。但是,他又不敢轻易冒险。人在江湖,便得谨慎。终于,远远看到蒋敬等进了燕青家门。黄钺松了一口气,四周看了看,几个纵跃便来到村头,再藏身树后,看着后边。等了半天,再不见有人跟踪,才绕到燕青家宅子后边,跃上墙头,跳进院内。他轻轻地推开门,潜入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