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选,还是几年无所出再选!”
皓月动了心思,追问白曦月。
“此事,不该郡主过问吧?”
楚墨阳走进殿中,对太后行礼:“孙儿刚同父皇商议完要事,父皇说皇祖母想念孙儿,孙儿连忙过来请安。见皇祖母心切,情急之下擅闯宫殿,请皇祖母恕罪。”
太后和皓月都知道,楚墨阳闯进宫殿,不是因为挂心太后,而是因为白曦月被为难了。
但太后许久没见楚墨阳,怎么忍心苛责他。
皓月一心都在楚墨阳上,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她连忙上前:“墨阳哥哥说什么呢?姑祖母怎么会怪罪您呢?我听闻墨阳哥哥这次被派去了边疆整顿军纪,担心得夜不能寐,日夜求佛祈祷边疆不起战事,免得墨阳哥哥受伤。”
“郡主为国为民祈福,大善。”
皓月还想说什么,楚墨阳直径走过她,对太后说道:“王妃前些日子寄信给孙儿,说皇祖母气闷不散,她实在是挂心,让孙儿派人去瞧瞧有没有好些的藏红花。”
他抬手,跟着的太监呈上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都是孙儿亲自挑选的藏红花,每次取两三支,做成热茶,舒缓身心。”
白曦月不记得原身有给楚墨阳写过信,她根本不关心这个便宜丈夫。
看来这份礼物,是楚墨阳自己准备,让她拿来讨宫中太后喜欢的。
白曦月瞧见太后看过来,故作乖巧说道:“臣妾想着殿下远在边疆,定是思念亲人,在给殿下寄家书时时常说起皇祖母,父皇的近况。殿下之所以会亲自选藏红花献给皇祖母,是因挂心皇祖母的缘故。”
太后看着那一盒上好的藏红花,心都软了:“有心了。”
她让秋巧收好,抬手把楚墨阳拉过来,仔细端详着他:“瘦了些,边疆很苦吧?当初你父皇叫你去时,我在寺中清修,不知此事。如若知道必然不会让你去,哪里有新婚就让人去边关的道理,你父皇太狠心了。”
“孙儿食君之禄定当忠君之事,这是孙儿应当做的。”
楚墨阳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曦月,握住了她藏在袖中的手:“只是苦了王妃,那日只是匆匆一见,就让她苦守王府一年。”
皓月站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暗中咬牙。
白曦月抬眼看向楚墨阳,演出强忍委屈的模样:“只要殿下能平安归来,这些都是值得的。”
太后见两人都在伤感,说道:“好了,阳儿回来是好事,何必弄得这般伤感,倒是惹得哀家都眼含热泪。”
因楚墨阳同藏红花的缘故,太后对白曦月语气温和了些:“阳儿既已回来,你就好好照顾他。”
皓月在此时凑到太后身边说道:“我听闻王府的事情仍旧是墨阳哥哥在管,管家每月五日都会寄王府的书信给墨阳哥哥。哥哥在外那么繁忙,却还要留心王府之事。”
白曦月露出惊讶神色,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皓月什么好。她这不是明摆着告知楚墨阳,她在他府上安了个盯着王府动向的人吗?
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府中竟然有别人的人,这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她不知道皓月怎么敢如此坦然的说出这话。
果然,楚墨阳直接质问道:“我府上之事,郡主如何得知得那么清楚。就连管家何时给我寄信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