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和关凌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梁园的身上。
“梁兄,您先稍等一下,我和师妹师弟有事商量。”胡先勇对着梁园歉意地拱了拱手,而后将林阳和关凌凌喊到了一边。
“关师妹,林阳,白鹤门已经是一片废墟,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而鹤鸣山又实在太大,让我们没有任何方向的去寻找一件有可能并不在鹤鸣山的东西,根本行不通。”胡先勇铺垫完毕后,继续说道:
“我个人认为若是梁园所言属实,杀害清池师叔的,暗盟有很大的嫌疑。我们想要找出清池师叔的真正死因,想要找到宗门想要的那件东西,应该先从暗盟入手。”
关凌凌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表态。
胡先勇把目光向了林阳,问道:“林阳,你怎么说?”
林阳沉默一会,说道:“胡师兄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既然梁园都知道暗盟,而且关师姐也询问过何师叔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但何师叔却没有提到过暗盟,这是可疑之处。同时,听梁园说来,暗盟实力强悍,我们贸然去调查,实在太过冒险。而且,甘源城我们都还没有去呢,我认为,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去甘源城,去清池师叔死的地方探查一番,不准能有所发现呢。”
胡先勇冷哼一声,而后把目光投向了关凌凌,道:“关师妹,去调查暗盟,还是去甘源城,你来决定。”
关凌凌明显一愣,她没想到胡先勇居然将决定权给到了自己,她稍作思考后,道:“胡师兄,林师弟,我倒不如这样,胡师兄既然觉得应该先调查暗盟,那胡师兄去调查暗盟便是,林师弟觉得应该先去甘源城,那林师弟便去甘源城。游长老也没有说我们三人必须得一起行动吧?我们完全可以分头行动的。”
胡先勇皱起了眉头,问道:“那关师妹是和我一道去调查暗盟,还是随林阳去往甘源城。”说完,他一脸希冀地着关凌凌。他心里边在想着,若是没有林阳在身边碍眼,自己与关凌凌保不齐能碰出些许火花。
只是,胡先勇的幻想很快便破灭了。
关凌凌想也没想,脱口说道:“既然是分头行动,我自然也有我的调查方向,你们去调查清池师叔的死因,我就从宗门要的那件东西入手。鹤鸣山虽大,但清池师叔要藏东西自然不是胡乱寻找一个地方藏的,他必定会选一些既偏僻又显眼的地方,偏僻就是为了避免过往的人太多,显眼就是方便自己回来取东西。我只要依照这两个原则,再琢磨一下清池师叔的性格,不准就能将东西找到哩。”
胡先勇虽然有些失望于关凌凌不打算随同自己去调查暗盟,但听到关凌凌也不与林阳同行,心里边就舒服多了,他讨好地说道:“听关师妹一席话,我简直犹如醍醐灌顶,师妹竟然能想到这些,果然是冰雪聪明,令师兄佩服!”
尽管胡先勇的马屁水平实在不咋滴,但被人夸总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关凌凌嘴角泛起了浅笑。
头一次到关凌凌对自己笑,胡先勇顿时心花怒放起来,正欲趁热打铁与关凌凌拉近距离,却听林阳很煞风景地说道:“关师姐,若是清池师叔是在匆忙间将东西藏起来的,你的这些推理不就完全错了么?”
关凌凌明显一怔,随即白了林阳一眼,道:“你怎么就知道清池师叔是匆忙之间藏东西的呢?你们调查你们的,我查我的,咱们谁也别干涉别人!”
说完,关凌凌怒气冲冲地走到一边去了。
胡先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与关凌凌拉近距离的机会,却被林阳给搅黄了,心头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直冲头顶。
“林阳,我说要去调查暗盟,你便说应该先去甘源城。关师妹提出办法寻找东西,你又出来泼冷水!你是不是存心要捣乱?”胡先勇怒视着林阳。
“胡师兄,我这是泼冷水么?我这是捣乱么?我难道不能有不同的意见?游长老不是说,我们遇到事情要商量着来么!”林阳毫不示弱地回应。
“林阳,我你就是存心捣乱!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以为自己打败了一个何浪,就以为我们核心弟子好拿捏了!”胡先勇显然是在找借口对林阳动手。
林阳冷哼一声,道:“我说胡师兄怎么刚一见面就横竖瞧我不顺眼呢,原来根子在何浪这里呢。胡师兄要替何浪出头便直说,不要找这些歪七歪八的理由,我需要和另外两名外门的师兄合力才能打败何浪,更何况何浪还是你们核心弟子当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我敢拿捏你?”
胡先勇倒是坦荡,他直接说道:“我没那闲心替何浪出头,但你揍了他便等于伤了我们核心弟子的脸面!你伤了我的脸面,还能指望我给你好脸色?既然都说开了,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林阳,你揍了何浪,我揍你一顿,这个道理不亏吧?”
林阳没想到胡先勇居然这么直接,这么自信,便冷笑道:“胡师兄,要想揍我,光凭核心弟子的名头可不行。我知道,从一开始你不单对我不顺眼,你还瞧不起我。我不怪你,你毕竟是核心弟子,我是外门弟子,你觉得我没资格与你同行。胡师兄,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还真不稀罕与你同行!”
远处的梁园到林阳和胡先勇居然要动手了,心里边乐开了花,面上却是连忙跑过来,想要劝阻。
但不成想关凌凌却将他拦下了,而且还对他说:“你不要管,这是我们丹霞派自己的事,他们早就不对付了,早打晚打总是要打上一场的,早打比晚打好!”
梁园巴不得林阳和胡先勇打起来,既然关凌凌阻拦,他也乐得顺水推舟,站到一旁热闹去了。
“林阳,三招,若是三招之内不能打败你,算我输!”胡先勇负手而立,甚是傲气。
林阳对胡先勇的轻视丝毫不恼,他轻声道:“胡师兄,打哈欠的话咱们先不说,说点实在的。若是你输了,后面的行程,还请不要再对我指手画脚;若是我输了,以后我对你言听计从。如何?”
“一言为定!”胡先勇毫不犹豫地答应,语气铿锵有力。
“好,赌注咱们已经定了,但对战条件好像有些不公平哩?”林阳挠了挠头。
“都三招了,你还要怎么样?”胡先勇眯起了眼睛。
“我是说三招对战对胡师兄实在太不公平了。”林阳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笑道:“胡师兄,三招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