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轻柔柔,像羽毛在心上扫过。
他鼓起勇气转头,对上路庭洲眉眼间上没有消散的笑,如浅草破石,春雪消融。
宁骆了一秒就不争气地转头,不与他对视。
“呵”这个字可真好听,仿佛有着三月春风的微醺,六月黄昏的盛大,还有两分温润月色和五分不染俗尘
路庭洲“”
直接把他气笑了。
有时候真想掰开宁骆的脑子里面什么构造,怎么这么跳脱,脑回路清奇。
气倒是不气了,只是路庭洲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好似犯了大错,但实际上内心猖狂叫嚣下次还敢的某人,觉得是得给点教训。
他盯着宁骆的侧脸了好几秒,将人拎起来“这洞里暗了些,打光不好。”
他扬唇,笑得温柔“去个打光好的地方。”
宁骆愣了愣“啊哦哦好。”
被他带出了洞。
摄像师了眼四面八方把洞里照得亮如白昼的布灯,把疑惑咽下去,跟上两人。
路庭洲把人带到瀑布旁一块向外延伸的巨石上“就这。”
“这儿”宁骆不敢置信,颤巍巍探出点身子,又立马缩回去,说话不利索了,“这这这是不是高、高了点”
“你害怕吗”路庭洲问。
如果害怕,就能顺理成章地下去。
但他低估了宁骆那张嘴的硬度。
宁骆脖子一横“怎么可能我最不怕高了,我平时没事就去蹦极跳伞玩高空秋千。”
“这点距离,”他咬牙,“算什么啊。”
摄像师刚出来就听到这句,环顾四周取景框试了下,满意点头“那就在这拍。对了宁骆,你再往外站点。”
宁骆“”
什么叫清冷感啊他只知道破碎感。
他要碎了。
构图光线人物都ok的情况下,摄像师动作是很快的,嘴上不断喊着他们抬下巴或者侧脸,非常迅速。
宁骆却在此时悟了相对论,觉得自己是个物理学巨擘。
什么叫度秒如年啊,我好像挑着担子去田里浇粪走了十里路来回却发现自己浇了邻居家的地那么心累
怕成这样
路庭洲眼角余光了他一眼,他虽然绷紧了脸色,但眼睫不断颤抖,如打湿的蝶翼。
怪可怜的。
像他们家那只没断奶的幼猫。
天呐这个角度是在给我送福利吗老公你的领口没拉好诶,哇这锁骨,这线条,这冷白皮,我直接斯哈斯哈
宁骆眼角余光悄悄往右上方瞥,了一眼又一眼。
可惜
只能不能碰,有种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
说完还啧啧叹息,以证自己真的超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