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罗行跟小六喝了一宿,他现在还头痛欲裂,别说闻到酒味想吐,现在谁说个‘酒’字,他都能吐那人一身。
李天师大着舌头说道:“不碍事,这破窗年代久了,木头早都烂了”
萧老爷子大手一挥,霸气道:“那我再捐笔钱,把观里的窗户都换成新的!”
李天师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奉承道:“不愧是萧总,出手甚是大方”
“来,干了!”
萧承福一阵无语,这老道是真有两下子,老爸走的时候恨不得把道观拆了,这才多长时间,俩人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他摇了摇头,躬着身子从窗下穿过。
他路过大师兄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诵经声,这才贴着墙角绕了过去。
萧承福感叹道:“整个道观三个人,只有大师兄像个真正的道士,老道一天贪生怕死,专门坑蒙拐骗他老爸,不过谁让他老爸钱多,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他自己一天插科打诨,能混一天算一天,毕竟他也不是真心想当道士,而是迫不得已,这命格逼得他只能如此”
“唯有大师兄严格遵循观里规矩,按时起床、做斋饭、打扫、做个人功课”
眨眼间的工夫,萧承福走到一棵胸径约一米,树高约三十米的榆树下。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菜刀,左右观察无人后,朝着榆树砍了下去。
一刀。
两刀。
正在诵经的傅新远胸口传来一阵心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眼前模糊一片,思绪变得混乱起来,隐约间仿佛听到一个女人喊道:“儿啊,疼好疼啊!”
傅新远蓦然睁开双眼,健步如飞地冲出门外,朝百年榆树的方向飞奔而去。
万籁俱寂之下,只有他脚下的枯叶沙沙作响,随着他靠近百年榆树,清晰的伐木声越来越近,每一下仿佛都砍在他的心头。
“是谁?”
“谁在砍树?”傅新远怒喝道。
萧承福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吓得手一软,将菜刀丢到地上。
他连忙拉上装榆树皮的背包拉链,头也不回地朝反方向跑去,整个人瞬间遁入黑暗中。
若要问他为啥跑的比耗子还快,原因无他,这两棵百年榆树不仅是镇观之宝,还是傅新远认的干爹、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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